聽到這樣的話,嶽敏閉了閉眼睛,該來的還是來了。
見嶽敏戰栗起來,聞恩諾無比的心疼。
“母妃你這樣說便是將我陷於不仁不義之地了,我的妻子自是我喜歡的,容不得別人說半句不是。”
聞恩諾的聲音嚴厲起來。
麗妃聽見聞恩諾這樣跟自己說話,是越發的不滿了起來。
“恩諾,你若是非要這樣也行。”麗妃的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聞恩諾的身上,“那你就不要認我這個母妃。”
說完,麗妃就拂袖轉過身去,不再看對方。
聞恩諾就這樣被夾在中間,顯得尤為尷尬。
見狀,跪在地上許久的嶽敏忽然拉了拉聞恩諾的衣角,對著他搖了搖頭。
聞恩諾還沒來的及說話,嶽敏就對著麗妃的背影說道:“母妃,此事是我做的太不妥當,還請母妃見諒。”
說完,她就重重的向著麗妃叩首,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叫麗妃知道自己的真心。
“敏兒。”聞恩諾無比的心疼,低低叫著她的名字,想要將她從地上扶起。
可嶽敏不肯,固執的甩開了對方的手。
“請母妃息怒,不要苛責皇子殿下。”
嶽敏的臉是蒼白的,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隻有這樣做,才不會毀了麗妃和聞恩諾的關係。
麗妃還是不願意說話。對於嶽敏的話置若罔聞。
“麗妃娘娘。”
此時,忽然從外頭進來了一個身影。
看見對方,嶽敏的臉色越發蒼白了起來。
這不就正是沈羅敷麼?
沈羅敷一進來就看見嶽敏跪在地上,聞恩諾糾結著眉頭,而麗妃背對著他們。
見狀,沈羅敷的心頭微微一喜,但還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進來了。
而丫鬟青荇也隨之進來了。
她連忙將沈羅敷扶住,說道:“主子你慢些,你身子不好,仔細著了風寒。”
說著,青荇煞有介事的拿出一個披風給了沈羅敷。
聽見沈羅敷來了,麗妃立即就轉過身迎了上來“你怎麼來了,快快坐下,這樣遠的路,莫著了風寒。”
沈羅敷悄悄的看了一眼嶽敏,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娘娘,這件事怪不得皇子妃,是妾身的錯,是妾身不該自作多情。”
說著,沈羅敷就嚶嚶哭泣了起來。
聞恩諾本就心煩,聽見沈羅敷的聲音就越發煩躁了起來。
“你來這裏做什麼,還不快回去。”聞恩諾說道,口中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聞言,沈羅敷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見狀麗妃連忙扶住了沈羅敷,衝著聞恩諾不滿的說道,“你這樣做什麼,嚇著了羅敷怎麼辦?”
嶽敏跪在地上看著沈羅敷,眼中閃過了一絲絕望,她就知道,在麗妃眼裏隻有沈羅敷才是最重要的。
“麗妃娘娘,你快別氣了,這件事我也有錯。”
就是這樣的沈羅敷叫麗妃越發的心軟,最後也不與嶽敏計較了。
她直接說到:“你起來吧,這次看在羅敷的麵子上我就饒了你,下不為例。”
聞言,嶽敏隻是彎下了身子,越發恭敬的模樣。
見到沈羅敷和麗妃走遠,嶽敏才像是長出一口氣一般。
看見聞恩諾關懷的目光投了過來,她撇過頭不看他。
“恩諾,我累了,想休息了。”
見狀,聞恩諾隻能先行離開了。
直到他離開,嶽敏才真正落下了眼淚。
而在另一邊,青荇給沈羅敷奉了一杯茶說道:“主子,這次很是成功。奴婢瞧著嶽敏怕是走到盡頭了,我們要不要再來一擊?”
沈羅敷隻是笑,“不急,來日方長。”
可這樣的機會很快就讓沈羅敷等到了。
那天是個再平常不過的下午,在湖邊漫步的沈羅敷忽然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使了個眼色給青荇,青荇立即就派人將那人帶到麵前來了。
看到那人,沈羅敷的麵上露出了笑意。
那人不是別人,真是霓裳。
“你在此處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霓裳抿唇不語。
沈羅敷淩厲的目光掃過霓裳,青荇見狀便直接揚手向著霓裳臉上就是一掌。
霓裳被打的偏過頭去,麵色越發蒼白了。
“主子問話還敢不答?”
青荇隨著沈羅敷久了,性子便也變得有些狠厲了起來,對著霓裳更是絲毫不客氣。
霓裳忌憚著沈羅敷,隻好將照實說了。
原來霓裳有個同鄉,在宮裏做太監,偶爾她會將自己做好的東西送去給對方,讓對方變賣了換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