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如今白氏麵臨的問題和很多家族傳承的集團企業一樣,尾大不掉。陳仲這種通過裙帶關係進入公司、毫無建樹、白拿工資和分紅的中高層管理太多,本來就是陳餘垃圾,還敢第一個示威,白文宣拿他開刀當然不會手軟。

說是要為了陳仲辭職的事加班當然是搪塞寧永安的鬼話,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這不代表白文宣看到寧永安來堵他下班還能有好臉色。

放寧永安進來的朱利安早就貼著牆壁裝不在了,白文宣還是眼刀狠狠剜過去,再對著寧永安,又是一頓冷嘲熱諷:“寧氏我看是真的要倒閉了吧?就看到你閑著沒事到處浪,是不用做事?”

寧永安坐在他辦公桌對麵翹著腿笑,隻說:“你剛回國,我們‘小別勝新婚’,自然是要熱絡一點的,否則我怕還有更多不長眼的要到你麵前討嫌。”

“100個陳仲加起來也沒你討人嫌啊寧總,”白文宣一點都不給麵子,“何況你的熱絡管個屁用?我們倆就是上樓頂表演擁吻1小時,要找事的人還是要找事。”

寧永安摸了摸嘴唇,有點遺憾地說:“1小時還是算了,年紀大了吃不消。”

白文宣被他這不要臉的勁兒給氣笑了,站起身拎著外套說:“行了,不要給我現場表演什麼叫不要臉了。走吧,你的賭注,早結清早了事。”

那天宴後,大概是氛圍惑人,白文宣破天荒和寧永安又單獨坐在一起喝了一杯,期間聊的倒都是公事,也因此放鬆了警惕,打了這個賭。話出口了總要兌現,倒也不是多有誠信,隻是越拖寧永安恐怕越來勁,還不如早點搞定他。

他們的賭注聽起來既無聊又引人遐想,所謂的“隨你處置一個晚上”,白文宣清醒過來一回憶,仿佛就能看到寧永安那滿腦子黃廢,所以當他發現寧永安居然正正經經請他吃飯,並且是一個挺多人的局時,他還是很驚訝的。

席間白文宣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影帝張珩。這位長相硬朗英俊、從16歲到60歲都喜歡的大明星此刻穿著T恤和短褲,看起來十分邋遢的樣子。

他從前就知道這位同寧永安關係不錯,原來以為是不太上台麵的交情,現在看來能坐到一起吃飯,大約是真正的好友。

另外一邊坐著的人白文宣不算認識,但是認得臉,是楚家的獨生子。這位倒和寧永安不是親兄弟但勝似兄弟,一樣的紈絝。不過和寧永安關係這麼親近的朋友,在白文宣和寧永安7年的婚姻持續時間裏也沒有認識白文宣,甚至上次寧永安開宴也沒露麵,今天卻坐在一起吃飯,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張珩、楚子軒,”寧永安進了包廂,指著這兩個人把名字說給白文宣聽,又指指白文宣,“我男人。”

張珩從手機上收回目光,抬頭衝白文宣笑:“宣哥。”

楚子軒倒是沒那麼熱絡,但是同樣也很客氣地打了招呼。

白文宣點頭朝兩人致意,大家一同落座。

寧永安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格外興奮,一落座就滔滔不絕。

“雖然今天第一次正式介紹,不過大家以前都見過麵吧?不用那麼生疏,白文宣先生作為一個優秀的富二代,盡管性格刻板、脾氣冷硬,還愛動手,不過這都是對我,對朋友還是挺好的,大家熟悉一下吧。”

白文宣當場就想讓寧永安知道什麼叫“愛動手”。

張珩直接笑出了聲,越笑越開心,看得出來是真的覺得有趣。白文宣頓時有點明白為什麼他和寧永安能成朋友,每個傻逼都缺一個捧場的,寧永安找到了。

對比之下楚子軒就顯得正常多了。

“前兩天你們的宴會我實在抽不出身,人在國外,所以隻能缺席了。”

寧永安聽了轉過頭來對著白文宣說:“改天問他收份禮,人到不到的不說,禮到了也行。”

白文宣有點尷尬,寧永安表現出的自然親密讓他接話也不合適,不接話也不合適,最後隻好含糊地點點頭應承過去。

張珩終於笑夠了,清了清嗓子,主動朝著白文宣說:“叫您一聲宣哥吧,我是一直想認識你,可惜從前寧哥攔著不讓,今天可算把您給帶出來了,我也開了眼了。”

白文宣聽他寒暄的話,心裏卻天馬行空地想,張珩的經紀人和助理工作應該挺辛苦,讓這麼個二貨對外能維持好高冷“老”藝術家形象,不容易的。

寧永安也在他耳邊說:“張珩就是個二貨,他媽是我媽的大學同學,關係很好那種閨蜜,他進圈子我也幫了很多忙的,可是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還是簽了別人公司。”

白文宣心想你那個把公司當後宮的腔調,人家但凡有點骨氣、有點藝術夢想也不敢隨便往你公司跳啊。

張珩也是真的二,寧永安和白文宣咬耳朵說話,他聽見了也不回避,直接就懟寧永安說:“你又不專心做這一塊,我怎麼敢把前途交給你這個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