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室內都是巴掌甩在臉上,清脆的響聲。
謝眺沒有哭,他的眼裏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他隻是調整著自己的身體,放鬆自己,含下了第二根,第三根。
**流出了血,流到了假**上。
他像一個破布玩偶,反綁著身體,側躺著,雙眼緊閉,睫毛修長,乖順無聲。
浪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這樣一個作品,一個美的,妖的,欲的肉體。
他摸上了謝眺的**,慢慢抽出了三根教具。
扶著他,浪姐把他從調教台上抱下來,坐到了自己懷裏。謝眺像一個乖孩子,不發一語。
浪姐拉開了窗簾,玻璃外麵是那肉林,他摸著謝眺的身體,像對待一個情人,又像對待一個孩子。
“你不要去害怕**。”
“謝眺,我知道,與你不喜歡不愛的陌生人**是痛苦不堪的。
可你根本沒有辦法逃離這種狀態,不是嗎。”
他輕輕地拂過謝眺的睫,耳垂,又轉著手,滑到了他胸口的紅點上,重重地按了下去:“每個人都有欲望,把你的欲望拿出來,讓你自己適應,如果你都不能接受,那傷害的隻能是自己。”
“把你的欲望拿出來,這是樂園,不是屠宰場。”
浪姐說的是歪理。
可現實已經扭曲了,他已經墮落至此,正理已經無用。歪理也就成為貼在傷口上的一塊狗頭膏藥。
他轉過身子,抬起眼睛,眼裏已經是掙紮的乖順。
他吻上了浪姐的唇,像小獸,甩動自己的絨毛,緊緊地鑽進浪姐的懷抱裏。
他知道該怎麼做了,用手,用口,用任何一個地方去取悅他該取悅的人。
在浪姐的懷抱裏,那些粘稠的液體射出來時,謝眺覺得自己的身體裏某些東西也流走了。
他的腦海裏響起兩個聲音。
“你怎麼還不去死?”
“我……媽媽還活著,我不能死。”
“現在呢?”
“可以了。”
“你知道嗎謝眺,你要被點花了。”
“點花就是有客人喜歡你的話,他就會買下你,享用你,占有你,也會庇護你。”
謝眺在淩晨三點睜開眼。
他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恍惚,讓他分不清現實虛妄。
睜開眼,他看到的是白色的屋頂,空蕩的房間,隻有一盞夜燈陪他,往常該在他身邊的齊衡之不見了,他的呼吸,他的溫度,聲音,統統不見了。
謝眺的手撐著床板,好一會才掙紮著坐起身,他環顧著這個房間。不大的房子,一房一廳,老式的裝修,許多家具都還罩著防塵罩。半夜了,又安靜,又冷,隻響著謝眺一個人微微的呼吸。
他像是還不明白。
不是還在齊衡之身邊嗎?不是有一幢溫馨的小樓,不是有一條雪白的小狗,不是有一個家嗎?
不是嗎?
“啊!”
謝眺的嗓眼迸出一聲嘶啞的吼叫。
在哪裏!齊衡之在哪裏!
他在那裏!他自己又在哪裏?
“冷靜,你已經沒有資格跟齊衡之在一起了。”
他的腦海裏響起另外一個聲音,還是自己,卻冷靜克製:“你愛上他,就不能讓他知道,明白嗎謝眺。”
“你沒有了媽媽,也沒有了齊衡之。”
“也可能快死了,所以必須離開,不能讓他們傷心,知道嗎?”
許久,晦暗的顏色才爬上謝眺的臉,那張臉毫無生氣了,仿佛血液全部已經凝固,隻能顫抖著,和著淚水,被自己的手緊緊捂住。
那是深夜裏淒厲的哭聲。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手指顫抖著翻找著網頁,終於找到了他在博客中的最後一篇更新。
像是確認一樣,他看到了躺在草稿箱裏,未寄出的信。
眼淚掉了下來。滴在屏幕上。
其實哪有什麼是能寄出的信,博客中一切都是他的自言自語,他從來不敢對別人說起的往事。
他….他已經…要徹徹底底離開齊衡之和這些荒唐過往了。
謝眺在昏過去的最後一秒之前,按下了賬號注銷鍵。
※
北都,深夜林堂的信息切進了齊衡之的手機。
“齊少!!!!謝眺上線博客了,我們找打了他的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