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律師到了她的辦公室,似乎在提醒她注意公司的財務。在李雪兒掌管公司財務大權後,她曾有過要提防他的念頭,但僅僅是一種念頭,她以為李雪兒既然拒絕她報答他投那一票的二百萬,那他就不可能在錢上打主意。可後來發生了這一連串不順心的事後,她下意識地查了幾筆和國外大的生意往來帳目,她發現有二筆彙到國外的大宗彙款沒有下落,彙款的項目是購入一批進口工業原料,可這批工業原料一直沒有到貨。
她不露聲色地查問了一位業務主管,畢水清的心一陣抽緊,如果真是這樣,李雪兒就是一個可他在貪汙公司的財產。
她沒有驚動李雪兒,她要經過最後的核實再作反應,她的心情複雜極了,她不願意這是真的,因為她不願意失去李雪兒。她希望這是李雪兒自己作主定的一批貨,希望這批貨不是假的,而是由於某種原因而一時不能到貨。就這麼又過了一星期,畢水清發現,不但這批貨一直未到,在這期間,李雪兒又從公司的戶頭上往國外彙了一筆一百萬的款子,這一百萬的彙款是以轉帳形式彙出去的,但是,誰也不知道這筆款子彙到了哪裏?因為財務大權在李雪兒手裏,公司自野衛開始,財務一直是用電腦操作的,李雪兒控製著電腦程序的操作,隻要他不公開,你根本就不知道彙款的往來。畢水清這下開始緊張起來了。
這些日子,對她的需求,他不再是滿足她,而是更加狠毒地虐待她。不但如此,她還發現他和她一起時,眼風變得古怪異常,他的反應不僅僅是虐待,而且還多了一份莫可名狀的厭煩膩味……
她決定在召開董事會把這件事提出來之前,先和李雪兒私下攤開,看他是怎麼解釋這些彙款的。令畢水清感到疑惑的是,就在她發現李雪兒這些問題的一天晚上,夜很深了,她陪一位外商吃完了飯,到到家後,她發現一份重要文件放在公司忘了帶回來,便又趕回公司。在她經過公司電腦室時,發現裏麵還亮著燈光,她聽到從裏麵傳來了擊鍵聲,這間電腦室隻有李雪兒能自由出入。畢水清由於對他懷有一份戒備,所以對他半夜裏在電腦室加班便心生一份疑惑,但她沒有去敲門,如果李雪兒真的有問題,那她這樣做就等於打草驚蛇。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裏,不一會,她聽到電腦室的門開了,她隔著窗往外一看,走出來的不是李雪兒,而明白野島為什麼深更半夜進李雪兒的電腦室打電腦?但她卻有一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由此她聯想起野島在公司的一連串表現,她似乎不像個詩人那樣遊手好閑,他對公司的一切似乎很熟悉,而且,他的行為也似乎很熟悉……
如果這樣,那麼三個人的公司,每個人可謂各懷鬼胎了,畢水清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和擔心。她同樣沒有去驚醒野島,她是個精明的女人,她要一步步來。本來她決定今天上午去和李雪兒說這件事,但因為臨時決定參加朱偉傑的葬禮,所以隻能改到下午,但沒想到,葬禮會遇上柳青青這一著,把畢水清給丟盡了臉麵。回到家,她等著柳青青回來,她決定狠狠教訓她一頓,可等到了中午,還不見柳青青回來,她索性直奔李雪兒的住處,先解決和李雪兒的事再回頭找柳青青算帳。
然而,當她推開李雪兒的健身房時,她被眼前展現出的一幕驚呆了,如五雷轟頂,她差點背過氣一命嗚乎。在她和李雪兒做愛的那塊地上,兩個一絲不掛的男女如蛇一般地絞纏在一起男人是李雪兒,女人是柳青青。他們並沒有發現畢水清的到來,他們完全瘋狂地進入了一個忘我的極樂世界……
畢水清抓起身邊的一隻沒開瓶的香檳酒,狠狠地朝地上摔去,一聲巨響,香檳的泡沫朝四周噴灑開來,地上的一對赤裸裸的男女立刻沾滿了一身香檳泡沫。他們看著畢水清,他們的身子仍相擁著絞在一起沒有分開,他們絲毫沒有羞恥感。李雪兒一臉變態的冷漠,而柳青青則完全是一副挑釁者勝利的得意。
柳青青徹底擊垮了畢水清。
李雪兒則完全讓畢水清靈肉崩潰。
料理完朱偉傑的後事,可晴一個人來到了水手島。這些日子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對她的精神刺激太大了。表姑媽雖然在醫院裏被搶救過來,但大腦由於受到強烈的刺激,引發了腦溢血,在朱偉傑火化的那天動了腦手術。表姑丈雖然挺了過來,但老人的精神卻完全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