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香皂出來了(1 / 2)

我實在等不及了,我備加想我的火火。

我咣當踹了門一腳,樓道裏的等亮了。我大喊,火火,火火,老婆老婆!

門外噌噌跑來一個人,隔著門說,大半夜喊什麼喊,老實呆著,害我們也下不了班。一會兒局長親自來審你,估計你丫要倒黴了。案件都驚動局長了。

我他媽懶得管這麼多。誰來管我屁事。我問,外麵兩個女的呢?

門外那個人說,走了!

我愕然,走了?

頓時又失望又難過。媽的全都沒義氣。

沒過多久,外麵一陣騷動,人聲鼎沸,聽見有人喊,快快,把垃圾都倒了,桌子打掃幹淨,局長馬上就來。

我感覺很可笑,把拖拉機貼上寶馬的標誌,它還他媽的是一台拖拉機。

有人有一群人停在了門外,一個蒼老的聲音說,人給關這了?

一個謙卑的聲音說,對,我們一個同誌還被他電倒了,送醫院了。

蒼老的聲音說,哦?嘿。李所,把他帶到你辦公室來。

在所長辦公室裏,加上我一共三個人,那個坐著的,上衣上掛著000001編號的肯定是局長了。旁邊站著的一定是那個李所。

我溜了他們一眼,還沒等他們問我,我就說,沒必要這麼大的排場吧,不就打一個架嗎?該罰款就罰款,就拘留就拘留。看著辦吧!

我特別討厭當官的。不管官多大,我都一視同仁。

那個李所一聽,臉色頓時變了,說,老實點,好好說話。

局長臉上始終掛著笑容,說,李所,你先出去,我跟這個小夥子談談。

李所走了之後,我突然感覺有些不自在。正所謂民不與官鬥。我要是得罪了這個局長,估計胖子那邊也不好過。他媽的,為了兄弟,我決定不要臉了。正想說些諂媚巴結的話,比如問他,大叔你愛抽什麼牌子的煙啊,我一哥們正好是賣煙的,便宜!

又覺得太假。像這樣的官,估計一般煙看不進眼裏。正為難間,局長說話了。

他說,你擔心你朋友吧,沒事,已經把他們都送回去了。

我說,那個胖子呢,傻傻的那個?

局長說,也送回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馬上把諂媚的嘴臉馬上換成不卑不亢的正義之相。比剛才電躺那個大警帽看起來還正義。

局長一看我這樣,笑了。說,小夥子別緊張。你們沒什麼事。小樂已經都給我講了。你這個人很勇敢嘛。

我心裏一驚,原來李樂不隻是說說而已。竟然這麼快把局長請來了。這應該是個副省級幹部吧,能這麼容易請來?李樂到底動了什麼關係?我一時間思緒如麻,疑惑不已。

我疑惑地對局長大叔說,那個、那個李樂跟你是什麼關係呀?

局長站起來,向窗外看了看,皺了下眉頭,走到我身邊,說,我是看李樂長大的。你沒事了就好。回去吧。除非你真想在派出所過夜。我也是順路過來,也該走了。

說完,他就出去了。我緊隨其後,看著他坐上車絕塵而去。我心裏嘀咕,媽的,不公平,怎麼不把我也送回去。

正要遠離這個破地方,還沒踏出門口,那個李所跑出來,說,你等一下。

我心裏暗罵一聲,還他媽有什麼事啊!

李所跑過來,把手機跟煙遞給我,說,不好意思啊今晚。

我看也沒看,揣在兜裏,徑直走出了大門口。

好久沒有看北京的夜空了。真他媽混濁。好懷念小時候看星星的時候,躺在房頂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那麼幹淨明亮,幻想著神仙一樣的故事。想不到這樣的簡單的事情也隻能藏在回憶裏,人生真是殘酷。

抹出煙來,感覺不對頭,明明記得已經抽了半盒了,怎麼現在這盒沒有拆封?

路燈下一看,媽的,是盒中華!

在回家的路上,經曆了無數誘惑,一群發廊洗頭妹向我招手,我視若無睹;一群足療保健妹向我拋眉眼,我無動於衷;一個丐幫弟子向我求助,我橫眉冷對。

我對著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深深歎了口氣,我他媽兜裏有錢多好啊!連他媽打車回去的錢都沒了!否則,我對想親近我的人哪有這麼冷漠啊!其實,我是一個無比熱心的人——僅限異性。

正在想怎麼回去,順路的地鐵早停了。都怪在派出所折騰這麼晚。

火火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估計李樂已經把消息轉告她了。她才如此放心。想歸想,我還是給她打過去吧。免得回去罵我狼心狗肺,不把她放在心上。

我掏出手機一看,傻眼了:明明還有一半電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估計派出所那幫孫子拿我手機玩看電影了。

我上邊的短片可是多如牛毛,不,是多如人毛啊!有探討男人跟女人之間的、有探討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有探討女人跟女人之間的、有研究人類與非人類之間的……博大精深、浩瀚文化盡在一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