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開完會後羅通將宣傳部發來的文件和一些資料拿到辦公室給陳友華。
“早上好,陳總。”羅通敲門進去。
“子通呀怎麼今天你這麼客氣,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求我呀?”陳友華看來心情不錯笑著和羅通開玩笑。
“陳總要是有時間我想請您吃頓飯,上次的事兒我還沒有感謝您呢”羅通真誠的說道。
陳友華道:“這麼說那家公司已經和你們簽約了?。”
“簽了,是昨天簽的,這樣一來我們將成為他們長期的供貨商,方倩還讓我問您願不願意做模具廠的董事她想請您入股呢”羅通笑著道。
“入股就算了,你也知道我對經商這類事兒不感興趣”陳友華笑著感歎道:“要是我女兒再大一點,你也還沒結婚的話我可真想把女兒嫁給你,出差還不忘給老婆攬生意真是個模範丈夫,應該號召全體報社的男同誌們都向你學習。”
羅通趕忙說:“可別,陳總我用工作時間忙私事本應該受到處罰的,您在這樣說會讓我把飯碗給砸了的。”
陳友華笑道:“知道就好,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羅通將文件遞給陳友華道:“這是這一段時間的總結和一反饋回來的意見。”
看到於飛送來的計劃陳友華道:“電視台的這個計劃書什麼時候送來的?。”
“昨天下午送過來的,電視台這次很看重這個活動,希望能聯合所有的同行將聲勢搞得大些。”
“編委和部門主任對人選落實沒有?”陳友華翻了幾頁後問道。
“記者部邢主任的的意思是由幾個骨幹記者全程參與這件事兒,我們再做一個專版出來,編委們的意思是要從幾個專版裏抽調幾個文筆攝影都拔尖的骨幹記者再加上記者部的精英就應該可以完成這個任務了。”
“哦,這樣吧你讓編委們管這件事兒吧,子通你對這件事兒是怎麼一個看法。”
羅通想了想道:“陳總,您是知道的,電視台的於飛是我大學同學又是很好的哥們兒,這個計劃是他送過來的,他剛剛升了官一心想要搞好這個東西給自己掙分,當時我看了計劃後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句就是怕說重了讓他產生什麼想法傷了哥們兒之間的友誼。陳總電視台的計劃我看了,說白了這就是電視台有作秀的嫌疑,我們晚報不能像他們這樣搞,我們應該單獨弄一套方案出來,將我們的視角展現在受眾的麵前,真正的為這些貧困學子考慮為他們找尋幫助,但我們晚報要提倡一種平等的幫助和愛心,不要像電視台那樣讓貧困學子們站在電視機麵前給這個企業家作揖給向那個老板流淚,我們更應該保護他們脆弱的自尊心,再說了感恩並不是要掛在嘴上的,是讓他們在將來自己有能力的範圍下再去幫助另外的需要幫助的人,我們晚報應該站在更高的高度引導受眾的視角讓大家去看重行動的實際效果而不是程序模式,注重精神的傳承而不是在電視機麵前惺惺作態虛偽的作秀。陳總以上這些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和意見。”
陳友華道:“恩,雖然有些話說得有點兒偏激了但你的想法是好的,一個人什麼最重要?思想最重要,不過子通呀!你有些偏激了,你進報社來我就一直在觀察你,《中庸》這本書你雖然看過但我看對你的作用並不大,你所看的知識理論都被你的性格所壓製,很多事情你都壓在心裏,你無法理解也無法得到別人的認同這樣容易走極端,我擔心你以後所積壓的會突然爆發出來,那樣你可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羅通聽了陳友華的話後感激的說道:“陳總,謝謝您,我以後會注意的,其實有時候有些事情我是知道的,但卻偏偏轉不過彎兒來”。一個人能夠以批判的態度和合於邏輯的思考方式麵對問題固然是好,但有時候對任何事物都加入固執的個人思維和見解就容易陷入過於偏激對任何事物缺乏本有信任的危險境地。
陳友華笑笑道:“我並不是要你非得轉彎兒,而是讓你能在原則之外的地方能變通的就要變通。好了,我還要去開會,你先去辦事吧。”
第二天下午報社的林同輝副總編將即將和電視台的一起參與“溫暖夏夜”行動的記者都召集起來開會,這次總共召集了八名記者專版和記者部各出四名,從人員上就能看出報社對這次活動的看重。林總是北方人有著北方人傳統的豪爽,在晚報是出了名的好說話,大家一見了都很放鬆笑哈哈的聊了幾句,見大家坐下來以後林總笑道:“看到大家如此飽滿的精神狀態我真的是很高興呀,我呢受陳總的委托是給大家提一點小小的建議,告訴大家剛剛收到省委宣傳部的文件,省委宣傳部對我們這次成都媒體的聯合大行動溫暖夏夜行動表示高度關注,希望我們能將這次活動搞好,在整個成都甚至整個四川都掀起一場關愛貧困學子點燃希望之火的大行動,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是開一個小小的動員會同時也讓大家提一下自己的看法。”
剛剛調到教育周刊的羅剛首先發言道:“林總我相信這次的行動在陳總和您的指揮下加上在坐同誌的努力一定能取得好成績,我們教育周刊會將這次行動作為我們近期工作的重點全力以赴堅決完成任務”羅剛說完周圍的人都默然無語對他的套詞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而坐在羅通對麵的沈濤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
林總見羅剛這樣說話忙說道:“不要這樣說嘛應該說最主要的還是要靠大家大家才是我們這次行動的主力軍嘛。”
羅通一聽這話便向羅剛望去後者的臉上隱約有些尷尬之色,望向沈濤時後者給羅通遞來一個令人能展開豐富想像力的眼色,羅通沒有回應而是像別的老同誌那樣不露聲色。
會議一結束,羅通就拉著沈濤去吃飯。坐在羅通的越野車上沈濤問道:“怎麼,羅哥嫂子又不在家?。”
“你怎麼知道?”羅通問道。
“隻要你叫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就多半是嫂子不在家,特別是在外麵吃的時候嫂子不在家的機率高達百份之九十九,隻有在這個時候你才會想起兄弟們來,不過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於哥說的。”
羅通道:“兄弟是幹什麼用的就是在這關鍵時候站出來幫哥們兒的,對了小濤今天開會的時候你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你知道嗎?”
“是不是我朝你眨眼的事兒?”
“就是這個,你都來晚報一年多了羅剛這個人你還不了解,最善於察言觀色溜須拍馬而且為人又心胸狹隘稍有點什麼事兒就他會記恨在心,這種人我們莫要去理會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得罪他,不是有句話叫寧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嗎,你以後要多注意一些,工作了就不像在大學裏那樣了。”
“謝謝羅哥我知道了”沈濤說道。
“對了,嫂子幾時走的什麼時候回來呀?上次她給我帶的禮物我還沒有謝她呢?”
“不就是一個禮物嗎有什麼好謝的,又不是什麼外人不必那樣俗套。至於你嫂子嘛我現在還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一個月沒有幾天在家裏她都快成了一個沒有家的女人了。我有一個姐曾經對我說過這女人是不能寵的你一寵她吧她就會認為這地球離開她就不會轉了,你得時常敲打一下她不然她真的就會認為她是世界和平不可缺少的基石”羅通不無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