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延陵禹開口,就聽見季晟說了話:“陸姑娘這可不行,這裏麵是薑姑娘住的地方。”
“薑姑娘?”陸軟玉眉間浮現了幾分狠戾,“延陵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我還未成婚,你怎麼可以就開始養通房,養就養了,為何剛才還不下去迎接伯母?延陵哥哥,你不覺得你太縱容她了嗎?”說著陸軟玉就要哭起來。
薑曦禾躺在裏麵聽著,覺得延陵家可能眼瞎了吧,就這樣的女子,除了家世之外,一無是處。
延陵禹歎了一口氣:“那是我的病人。”
“可那也是個女子!”陸軟玉扯著延陵禹的袖子不讓他走,“我要進去瞧瞧,是誰家的姑娘這般無理,整個回春穀都是門口迎接伯母了,憑什麼她還在這裏!”
“阿禹,其實玉兒說的對,男女終歸是有別的,你要是不方便說,我轉頭去和你師父說說?”延陵夫人溫和的嗓音響了起來。
屋內,雪初晴和崔瑩兒兩人立馬就紅著眼睛站了一起來,一臉嫉惡如仇的瞪著門外。
“坐下。”薑曦禾冷淡的輕叱了一聲,“你們是打算衝出去打一架嗎?”
雪初晴最先回身,還不等她說話,就聽見了外麵傳來了響亮的巴掌聲,接著是一個女子的驚呼聲。
薑曦禾眉頭皺了皺,這個陸軟玉也太放肆了吧!
“陸姑娘,這人是薑姑娘的侍女!”季晟的聲音接著響起。
“這個樣子的侍女?有其主必有其仆,想必這位薑姑娘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姑娘吧!”陸軟玉厭惡的看了趴在地上的冬燕一眼,不管不顧的直接就衝了進去。
大白和小白聽見聲音,一下子就起身衝了上去,對著陸軟玉就是一通嘶吼。
陸軟玉尖叫一聲,整個人都往後跌去。
延陵禹站在不遠處瞧著,沒有上前,就這般任由她摔在了地麵上。
倒是延陵夫人瞧見了有些心疼的上前,將人給扶了起來:“玉兒,你沒事吧!”
“伯母,這兩頭畜生嚇我!”陸軟玉撲在延陵夫人的懷中哭。
延陵夫人見了,自然是心疼不已,連忙將人抱起來,安慰了好一陣,才轉頭看向延陵禹:“阿禹,這是怎麼回事?這裏怎麼會有兩個畜生在這裏?”
“這是薑姑娘養的。”延陵禹回答。
延陵夫人下意識的不喜,她抬頭看去:“不知哪位是薑姑娘?”
聽見這個名字,陸軟玉也不哭了,一下子就起了身,剛準備衝過去,大白往前一走,頓時就把陸軟玉給嚇了回去。
“大白小白,下去。”裏麵傳來了一個女子輕叱的聲音,聲音清而軟,延陵夫人下意識就覺得有些耳熟。
見著大白和小白退下,陸軟玉一下子就衝上了前。
率先撞入眼中的是躺在床榻上,不是粉黛的女子,無端的一股嫉恨就湧上了心頭。
“長輩麵前,豈有你坐?”陸軟玉聰明之處就在於,什麼事都知道拿延陵夫人當擋箭牌。
雖然延陵夫人為人溫和,但是多年的養尊處優,還是會拿捏著幾分姿態,是以也沒有阻止陸軟玉,任由她在哪兒大呼小叫。
因為隔得有些遠,又被陸軟玉崔瑩兒她們三人給擋住了視線,她壓根瞧不見裏麵那人長什麼模樣。
“你是誰?”薑曦禾懶洋洋的靠著,“難道不知這是我的屋子?一進來,不問主人家,就這般大呼小叫,也不知是誰教的規矩?”
這話是在諷刺陸軟玉沒規矩了。
站在後麵的延陵夫人的老臉一下子就紅了。
因為延陵禹常年不在身邊,在加上延陵府和陸府走得比較近,軟玉是她一手帶大的,可以說什麼規矩都是她和陸夫人一手教的,如今這般被人如此說,不是在下她的臉麵嗎?
雖然,陸軟玉今兒的確有些失禮。
“我們過去瞧瞧。”延陵夫人小聲的對著延陵禹說道。
還未走近,就聽見陸軟玉尖叫:“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諷刺我沒家教?那你了,長輩來了,你還這般堂而皇之的坐著,你又多有家教!”
“你們……配嗎?”延陵夫人聽見那個女子輕蔑的說了句,隨即她就瞧見一個茶盞從她的手中擲了出去,真真切切的打在了陸軟玉的臉上,不算燙的茶水淋了她一身。
她痛苦的叫著,蹲下了身子。
延陵夫人心中一痛,幾分怒氣湧上心頭,也不知是誰家的姑娘,竟然這般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