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年竭力壓製內心的煩躁,麵上一片波瀾不驚。
好在徐斯畢竟是有眼力見,“說什麼呢?”徐斯忙使了個眼色,那個位置上馬上就換了另外一個男人。
剛上來的那個明顯比剛才那個要聰明機靈地多了,徐斯果然了解顧流年,很讓顧流年省心。
“林州那邊剛開了一家遊戲城,流年,我們下午去看看?”徐斯忙岔開話題岔開的很巧妙,正好顧流年也不想發作,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顧流年點了點頭,氣氛也緩和了很多。
後來有人來敲門說門外有人找顧流年。
顧流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蘇時傾,顧流年打開手機一看,又新增了二十多個未接電話,十秒前剛有一個。
“徐斯。”顧流年勾了勾手,徐斯來到顧流年的身邊。
“你去跟她說,讓她走,我不想見她,走得越遠越好。”顧流年的聲音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凍得在場的人都一個激靈。
大家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蘇時傾是怎麼惹著顧流年這位爺了。
“流年,我覺得……”徐斯不知道顧流年和蘇時傾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作為他倆多年的老朋友,徐斯還是希望兩人能好好的把矛盾說開。
“去。”顧流年隻是吐出一個字。
“好……”徐斯無奈,隻得硬著頭皮去見門外的蘇時傾。
徐斯很快就回來了,但是顧流年實在太了解蘇時傾了,他知道蘇時傾一定還沒有離開。
那天外麵很冷,顧流年心裏還老是惦記著蘇時傾,她平日裏最怕冷了……
於是又打了三把,顧流年就走了,顧流年一向是對身外之物看得很淡,籌碼留給了徐斯,隻拿了外套就走了。
顧流年猜測蘇時傾一定在酒色門口的東邊等著他,他自然不會去找蘇時傾,他隻是想要讓蘇時傾死了這條心,做個徹底的了斷。
顧流年開了車,從東邊過去,甚至在路過東邊那棵樹的時候,還特地加快了車速。
但其實車內的顧流年遠遠的就看見了蘇時傾,她穿著他最喜歡她穿的紅色外套,在冰天雪地裏小臉凍得通紅,天空飄下幾瓣雪花,她凍得搓著小手……
顧流年心疼極了,他最看不得她難過,往常的冬天,他一定會敞開自己的外套,把她抱進懷裏,裹進自己的大外套裏。
然後親親她的額頭,在她的手心裏嗬一口熱氣……
顧流年心裏憋悶得難受,隻能更用力地踩下了油門,馳騁在馬路上。
自那之後,蘇時傾就在顧流年的世界裏消失了。
顧流年也不會去主動打聽蘇時傾的消息。
顧流年過了很久他之前所最看不起的墮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