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經注資成立了一家工作室,叫做名品工作室,專門送給蘇時傾當作結婚禮物,因為蘇時傾是學設計的,對設計也很有興趣,如果給她成立一家工作室,讓她自己經營,也可以使她既可以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又可以有一定的資本,不至於將來在外麵隻頂了一個顧太太的頭銜。
想到這裏,顧流年更覺得自己像一個傻子,一直在為蘇時傾著想,而對方卻一開始就是為了利益接近自己,為了利益討好自己,甚至可能連結婚也是出於蘇家的權益之計,能跟他顧流年結婚那才是最好不過。
後來顧流年絕望的心情稍微平定了一些,他吃了安眠藥,好好地睡了一覺,顧流年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他跟蘇時傾結了婚。蘇時傾穿著潔白的婚紗,婚紗長長地拖在地上,她燦然笑著向他走來……
顧流年一醒,還是下意識地拿起了手機,往常他一醒,肯定是先拿起手機,回複蘇時傾的消息或者是給她發個早安。
有來自蘇時傾的30個未接電話,顧流年看了看,放下了手機。
顧流年洗了個澡,刮了胡子,認真收拾了發型,甚至找顧湘化了個遮住自己憔悴的淡妝,穿戴整齊,噴了祖馬龍的香水。顧流年看著鏡子裏神清氣爽,精神煥發的自己,嘴角帶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張文麗看到顧流年神清氣爽地準備出門,心裏還一陣的高興。
“兒子,你們和好啦?”張文麗是真心地希望兒子可以幸福。
“沒有,媽,我出去跟他們玩一會。”
說完便拿起車鑰匙關門出去了。
顧流年約了徐斯那一幫人打牌,妄想著有事做,有快樂的事可以填滿自己的生活,與煙酒娛樂為伴,是不是就可以不想起蘇時傾,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想起她不愛他……
打牌的時候有個人問起顧流年:“顧少,聽說最近你和蘇家那位要結婚?”
顧流年心裏狠狠地一顫,是啊,兩個人之前明明都要談婚論嫁了……
想來想去,顧流年還是開口,“不結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的背後是巨大的無奈,顧流年多麼想跟蘇時傾結婚啊,連結婚禮物都置辦好了,要是沒有看到那本日記,此時兩個人還應該幸福地在一起吧。
罷了罷了,看到那本日記也好,及時止損了,省的日後越陷越深,更加麻煩……顧流年暗暗想著。
顧流年實在不想再聽到有關蘇時傾的任何話和任何事情了,一想到她心裏就止不住的難受。
可是對麵的男人他情商低的要命,在生意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一點臉色都不會看。
他帶著嘲笑的口吻開口道:“是嗎?顧少,前兩天蘇家在生意場上還特別趾高氣揚,話裏話外都帶著要雞犬升天的意思。哪裏知道您隻是想玩玩?”
顧流年聽到這話內心更加煩躁了,這個人一句話犯了三個大忌,提到蘇時傾就算了,竟然還說了顧流年生氣的原因——蘇家為了生意讓蘇時傾來接近顧流年,以求雞犬升天,甚至還說了顧流年隻是玩玩蘇時傾,顧流年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感情,對蘇時傾的感情真摯得天地可鑒,他絕對不允許別人說自己隻是玩玩蘇時傾,那樣傳出去蘇時傾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