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的高級套房裏,蘇時傾睜開了朦朧的睡眼,雖然身體酸痛,但是看見了眼前的男人。窗外的光打進來,使他一半在光裏,一半在光外,他慢條斯理地扣上自己的衣扣。
“流年。”蘇時傾喊了聲。
顧流年聞言沒有回頭,隻是繼續係了自己的白灰色條紋的領帶,側身拿了床頭櫃上的手表似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他長身玉立,五官俊美。難怪,會有那麼多人都會期待他的垂目。
蘇時傾斟酌了會兒,又喊了句,“流年?”
顧流年低著眸子帶上黑色帶子的手表,這才漫不經心地抬頭看她。
“那個,”蘇時傾雙手握緊,微向上的眸子透露些緊張,“那我們什麼時候能結婚啊?”
“結婚?”顧流年的眸子冷淡,嘴角掛著絲笑地回頭,“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你結婚?”
蘇時傾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微張的眸子裏訴說著不可置信。明明他們昨天晚上已經發生了,他明明之前還對她溫言軟語的,怎麼一夜之間就天翻地覆了?
“你是,昨天晚上不滿意嗎?”蘇時傾握住被子一角,問得很忐忑。
話音一落,顧流年的身體微微一僵,回過頭,背對著她,嘴角掛著一抹帶澀的笑。
他拿了黑色的西裝外套,大步朝門口走去。
蘇時傾便隻聽見了門被關上的聲音,她身子微微顫了下,眼眶裏已經濕透。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抹了把眼角的淚,忙接起電話,喊了句,“爸爸。”
“怎麼樣?流年他說要娶你嗎?”
“爸。”蘇時傾有點艱澀地說,“他不認。”
“傾傾啊!”蘇國慶歎了一口氣,緩緩問,“你是不是哪裏惹他不高興了?”
蘇時傾猶豫了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
“傾傾啊!你休息一天,明天去帝天大廈找下流年。他心裏有你的,隻要你去見見他,說兩句軟話。”蘇國慶的聲音低低。
“我明白的,爸。”蘇時傾聽得出他聲音裏的心酸,“我會去找他。”
“那辛苦你了,傾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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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傾休息了一天,便站在鏡子前,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自己。顧流年喜歡女孩子穿紅色的衣服,所以她的櫃子裏從冬天的棉襖到夏天的裙子,都是紅色。
她挑了件大紅色的棉襖,才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到了帝國大廈,前台是認識蘇時傾的,隻說顧總去了酒色。
於是,蘇時傾裹緊了自己的棉襖,掩著嘴唇咳嗽了聲,便又朝著酒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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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的vip包廂裏,幾個穿著衣著筆挺的年輕男人手裏正搓著麻將。
每個男人身邊都坐著一個年輕的漂亮女人,顧流年身邊的女孩顯得更乖巧,不敢往他身邊靠,隻是默默地切著水果。
“顧少,聽說最近你和蘇家那位要結婚?”
顧流年摸牌的動作微微一頓,咬了口身邊女孩遞過來的蘋果片,丟出三個字,“不結了。”
顧流年身邊的徐斯聽見這個問題後,心裏微微一顫,想要馬上阻止這個問這個問題的人。
可是顧流年對麵的男人顯然沒有這個自覺性,他帶著嘲笑的口吻,自以為在說十分奉承的話,“是嗎?顧少,前兩天蘇家在生意場上還特別趾高氣揚,話裏話外都帶著要雞犬升天的意思。哪裏知道您隻是想玩玩蘇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