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攤著手,在接受自己無力改變的一個事實。“你們是親生父子。”
“你們……”林美美指著正在說話的兩個人:“你們兩人是兄弟。”
趙釗慢慢的吐出一口煙氣:“我們不是兄弟,我和他的鑒定結果不是父子。”
說完,他雙手慢慢的舉起來又放下:“就是這樣。”
林美美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從這短短的幾句話裏麵感受到了無比的絕望。
沈戰歌隻是站在原地,臉上一直是苦笑,好像是開心但是好像又是難受。
他這一刻是在麵臨這一個選擇。
“那裏麵是什麼情況?”肖安逸拍著他的肩膀,問著趙釗。
趙釗也是強忍著打起來精神:“你也知道馮向陽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他回來的時候就和警察揭發了,所以警方的行動是提前了。”
“這……”一直在聽的豆芽不明白了。“提前來和現在來有什麼差別嗎?不……不都一樣嗎?”
他說到最後的時候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問出來的話突然沒有了勇氣。
肖安逸歎氣:“差別很大,本來依靠貓幫四十年這一點他很有可能是能夠出去的,但是現在是沒有任何的結果了。”
他說的很對,趙光明是被算計了。
趙釗的臉上是一直帶著陰笑看著沈戰歌:“我的大戰神,你的父親拋棄了你那麼長的時間,現在終於要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沈戰歌沒有看他,拔腿就要跑。少年也是急了,從背後拉著他:“你他媽的想要幹什麼?那可是警察!你覺得你能救的出來嗎?”
“他可是我父親!”沈戰歌說著,看著。
“他從來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你他媽的真不會傻到要去送死吧?”
不是林美美說這樣一句話就是心歹毒,看著前麵警車的情況應該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趙光明今天應該是必死無疑了。
沈戰歌回頭看著少年的手,隻是開口說了一句:“如果今天換成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擇?”
肖安逸默默的把手給放開,如果今天是他的話,他也會去救。
“好兄弟,我要是死了的話,我的墓碑上麵記得寫上趙戰歌。”
那個戰神說完,就大步的往前麵走。
肖安逸也是一笑,對著後麵的豆芽說著:“記住他剛才說的話。”
說完,跟著自己的兄弟往前走。
林美美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安慰一句:“豆芽,好好保護自己。”
豆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的時候,樹林裏麵就剩下他和趙釗兩人了。
男孩子看了一眼麵前的瘸子,沒有好氣的說著:“都他媽的怪你!要不是你他們也不會去送死。”
要是按照趙釗以前的性格肯定是早就跳起來了,可是現在的他隻是半躺在地上依靠著樹木。
他一隻手抽著煙,聽到豆芽說話也是看了一眼,臉上是帶著笑。
是那種捉摸不透的,好像又是帶著那麼多的無奈和心疼。
“你……你他媽的笑什麼?”豆芽說。
趙釗彈了一下的煙灰,說:“你有父母嗎?”
“當然了,我又不是毛猴,我當然是有父母的了。”
“有父母真好。”趙釗小聲的說著。“我就沒有父母,不,我的父親就重來不愛我,我生下來就是一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