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簡短而富有磁感,麵前銀色的牌子用端莊的宋體書寫著執行總裁四個字。
夏星瀾盯著屏幕的眼睛仿佛失了焦的一般,直到十幾秒後已經換播的娛樂新聞才拉回了她潰散掉的理智。
紀臨寒,你可以向全世界宣布正式接手你父親的公司,卻差了隻能隔著光纜看你的我一句解釋。
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兒?而我,又為什麼會被困在這兒
是她的噩夢未醒,還是關於彼此的一切才是一場驚天的騙局!
雖然才隻有不到一分鍾的光景,可她確定自己看到的人就是紀臨寒沒錯。
雖然他神色冷漠,儼然改頭換麵。但如果連一個自己肯交付一生的男人都認不出來,那她夏星瀾也就不要活了。
她被陌生男人當作送上門來的代孕,而他竟在堂而皇之地宣布接手公司?
生活果然是最牛逼的編劇。
誰能給她個完美的借口,叫自己相信紀臨寒與這一切無關。
夏星瀾的大腦一片空白,關於來自一生摯愛的背叛已經讓她來不及思索一切了。
不,這裏一定有問題。
多年的相處,她深知紀臨寒對繼承家族事業的抗拒和對醫生職業的熱愛。
那個從來都溫文爾雅沒有架子的男人,怎麼可能為了虛妄的名利就舍棄掉夢想的初心?
而他望向自己眼中的溫柔也絕不會是虛假的哄騙。
可是此刻的他既沒有在日本也沒有回美國,而是出現在國內的新聞裏;甚至還繼承了他已經向自己承諾放棄的家族事業,她還是想不通。
自己已經失蹤了將近一周的時間了,他有找尋過自己嗎?
還是,他以為自己根本沒去日本同他彙合?
這一切的謎團隻有能聯係上他才能有所解答,可是現在……
夏星瀾狠狠地拾起床上的靠墊,向門口砸去。
開門的密碼提示音卻在這時候響起了。
慕靳川還沒看見夏星瀾就迎接了靠墊的洗禮。
他敏捷地接住了那個柔軟的攻擊,拋在了腳下。
顯然,這小女人已經從言語嘲諷升級為身體攻擊了。
“夏星瀾,敢向我扔靠墊的女人你是第一個。”
她翻了個白眼,難道自己是他的“專屬第一次”嗎?
“你還敢向我翻白眼?”看著她明亮的眸子,慕靳川不斷的逼近。
“還不是為了早日集齊你的第一次大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