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瞬間打斷了室內曖昧的春色。
樸奇駿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少爺,有老太爺的電話。”
慕靳川不悅的皺眉,起身出了池子,走向了門口。
突然,他轉身看向還一臉茫然的夏星瀾下了命令。
“乖乖回屋等我。”
慕靳川走後不久,就有女傭進來想要為夏星瀾沐浴更衣。
女傭低著頭,眼光卻不自覺地瞟向夏星瀾的方向,強忍著不發出笑聲。
夏星瀾拒絕了行徑奇怪的女傭,獨自進內室褪下了濕衣服。
她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發現她的脖頸側竟然有一處再明顯不過暗紅色的痕跡,瞬間明了女傭異樣的神色。
該死的慕靳川,他就是個色坯!
雖然她早就將全部的愛情傾注到了紀臨寒的身上,可是在身體上他們卻遲遲未曾有更深一步的交際。
不是夏星瀾不願意,而是紀臨寒的疼惜。
他要在給了她最鄭重的承諾之後,再徹底的擁有。
相比於紀臨寒的紳士,慕靳川的熾熱就顯得如登徒浪子般的膚淺。
在夏星瀾的心中,隻有和真正相愛之人的親密關係才值得回味一生,而慕靳川的占有……
就當是被狗咬了吧!
其實她心裏早就明白了自己根本無力抗爭的事實。她現在孤立無援,除非慕靳川放手,否則她根本就是插翅難逃。
難道要讓她去向慕靳川搖尾乞憐嗎,她絕不。
內臥滿是漆黑,隻有落地窗的夜色照射進來。
她並沒有向女傭詢問過聲控的密語,沒有別人在的時候她隻能獨自享受黑暗。
這船造的極其舒適,在這裏生活了也有四五天了,卻從來沒有過一丁點兒暈船的感覺。如果不是看見窗外的波瀾壯闊,她會以為自己是住在酒店裏。
依靠著她有限的地理知識,她隻能推算出自己現在早已離開了韓國,跨越了日本,向太平洋方向駛去。
這蒼茫的大海比孤島更讓她無助。
折騰了一天,讓她有了些許的困意,在關於慕靳川何時歸來的擔憂中她漸漸闔上了雙眸。
慕靳川再次回到房間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床榻上均勻的呼吸預示著夏星瀾已經陷入了深度的睡眠。
她應該是累了,居然倒在床邊就睡下了。
慕靳川的眉頭輕皺,這女人就不能讓他少操點心嗎?
他極其輕柔地撫上她的背脊,想要將她抱到床上去。夏星瀾柔如無骨的身軀被慕靳川抬起,他的眉頭卻鎖的更緊了。
就這個小身板子還敢學人家絕食?
這女人倔強的性子真不知道是誰慣出來的。
慕靳川對她這般的不愛惜自己平添了股怒氣,卻還是在放下夏星瀾的時候刻意輕柔了許多。
她的側顏很美,少了清醒時候的跋扈,更像是鄰家女孩般的嬌俏。
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到底還是個才21歲的小姑娘啊!
慕靳川脫了鞋子,上了床。
他發現自己突然想要離她更近一點,好認真看看她的睡顏。
但夏星瀾卻不肯讓他如願。
感覺到莫名氣息的逼近,夏星瀾開始從沉睡中強迫自己清醒。
她與困意掙紮的痛苦表情讓慕靳川誤會是做了噩夢的緣故,遂張開了雙臂想要擁她入懷,給予安慰。
夏星瀾幾乎是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狠狠地逃開了慕靳川的懷抱。
看著自己還停在空中的手,慕靳川隻覺得尷尬極了。
躲在一旁的夏星瀾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又辦了錯事。
看著慕靳川滿麵的尷尬,她又脫口而出一句話。
她說:“我不習慣你抱我。”
這是句非常真誠的大實話。
也是一句瞬間點燃了慕靳川的導火索。
“你的意思是,你比較習慣別的男人的擁抱嘍?”
他自然而然的把夏星瀾的呆愣當成了默認,碧綠的雙眸頓時寫滿了憤怒。
夏星瀾被他一把拉入懷中,左手狠狠掐住她的雙頰,逼她直視著自己。
“居然敢在我的床上想別的男人,夏星瀾,你找死!”
“你放開我啊!”
“說,他是誰?”明明是碧綠的眸子卻仿佛已經被妒火燒成了紅色。
夏星瀾沒有回應,隻是激烈的掙紮著。
“好啊 ,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你倒底是誰的女人。”
“嘶……”布料破碎的聲音在暗夜裏顯得異常突兀。
夏星瀾幾乎是瞬間就成了全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