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能知道什麼?我隻是告訴你,知道了老板心情不好,自己就好好幹,別讓她拿你出氣,把你給炒了。”
小冉伸伸舌頭:“有這麼嚴重嗎?”
金月笑了笑:“當然了,老板不高興拿員工出氣是最正常的,她給你付的是錢,看你不順眼了讓你滾蛋很現成,想幹這個的女孩子多著呢,她找人還不容易。”
兩個人小聲的議論清明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少說一點兒吧,非常時期就非常對待,好好幹活兒。”
清溪趕到的時候,是人流高峰,三個女孩子都在忙,看到自己的生意紅火,清溪的臉上露出了安慰的笑。她的事業已經走上了正規,雖然收入不是很高,但她可以過的很好,離開誰她也同樣能夠過的好。
又有顧客不斷走進來,清溪完全忘記了和生意無關的事情,她的臉上帶著很溫暖的笑,用明亮的眼神親切地看著顧客,盡管是職業的笑容和態度,但她做的很好,是恰到好處的妥當,多一份顯得虛偽,少一份顯得冷淡。
等到把這段時間過了,清溪才說:“你們幾個忙吧,我有點要緊的事情出去辦。”
“溪姐去吧。”
“我們在呢,溪姐放心。”
“我們都在,溪姐盡管去忙。”
三個女孩答應著,清溪在三個女孩帶著笑意的目光中走出店門。
銀行裏麵的人不是太多,清溪夾在排隊的人群中焦躁地等待。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她覺得一定要這樣做,她不指望齊澤往家裏的存折上存錢,但她要防止他從存折上往外取錢。論到她的時候,她把所有的存在都換了密碼。然後又去自助取款機上把所有的卡也換了密碼。
做完這一切,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裏踏實了一點。過了一會兒又覺得悲哀,臉上的神情飄忽不定。這樣做對嗎?合適嗎?她不知道。
她承認這些存款不都是她的,盡管齊澤存進來的錢很少,也算有的。她這樣做的目的不是為了把這些錢占為己有,而是阻止齊澤把這些錢支出去養了女人。
她想過了,如果兩個人繼續下去,今後這些錢就由她掌握,齊澤可以不往家裏拿錢,但也休想把家裏的錢揮霍掉。要是離婚的話,她會合理地和他分,就算這些錢大多是她掙的,她也會給他。
“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當清溪把她將家裏所有存款的密碼都換了的事情告訴李豔萍時,李豔萍感到了事態的嚴重,“你……,就算你們離婚,這錢也不都是你的。”她以為清溪如果離婚的話,就把家裏的財產都據為己有。
“豔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想要離婚了,就把家裏的錢都霸占成自己的,那樣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你放心。我這樣做隻是防止齊澤把家裏的錢支出去給了別的女人。我不是告訴了你他上一次支出兩萬花了嘛。他要是再把錢支出去我能怎麼辦?他可以不往家裏拿錢,但想要把家裏的錢再往外拿,沒門兒了。”清溪感覺到深深的悲哀。
李豔萍聽了清溪的話,陷入了迷茫,自己最好的朋友走到這個地步,她不知道怎麼安慰,覺得所有的語言都很蒼白,那些表麵的不痛不癢的安慰話隻是說給一般朋友的,對清溪……清溪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用不著她教,她心裏明白,隻是覺得難過。婚姻走到這種地步真的很悲哀,她歎了一口氣,說:“你們……,你打算和他離婚了?”
“豔萍,我們的感情不可能修複了,離婚的事情是遲早的。隻是,現在是不是離婚我也不知道,說實話我心裏很亂,也沒有主意了。佳佳還小,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我不顧及別的也要顧及她啊,想到她沒有完整的家,我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清溪的淚溢出眼眶。
李豔萍停了很久才說:“齊澤也要離嗎?”
“哪裏。”清溪無可奈何,“他說了他不離,無論我怎樣他都不離。如果他痛痛快快地答應也什麼都好說,他不離,我要是想離就要先去法院起訴,要費很多周折——我真的不想讓別人議論和看笑話的。豔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願意和齊澤一起生活,我可以選擇離開他,我們兩個都無所謂。可關鍵是還有佳佳呢,我怎麼能夠不為她想?孩子是無辜的,我實在不忍心讓她沒有完整的家庭,讓她的心裏留下影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