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的話音剛落,蕭母的臉色便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她咬牙切齒的怒目而視。
隔了好一會兒,才有陰惻惻的說道:“之前我上京兆府狀告大兒苛待我們,不也是你派金嬤嬤挑唆的嗎?你那天還叫金嬤嬤帶人,給我送來了很多東西,若不是為了收買,我為什麼要給我們送過來這麼多東西?”
王海家的聽了她的話,頓時又是嗤笑一聲:“您又記錯了,蕭老夫人,當初金嬤嬤奉了夫人的命,帶來補品去看望您,難道不是因為蕭二爺當初在京兆府挨了一頓板子?夫人慈悲,這才叫金嬤嬤跑了一趟,至於蕭老夫人到京兆府狀告中勇侯夫婦苛待你們,這事又怎麼能是夫人攛掇的您呢?您可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這事是夫人指使你們做的?”
細數起這段時間的經曆,蕭母分明,能夠感覺到周璞容就是奶在拿她當槍使,但是她卻怎麼也挑不出周璞容的錯出來,仿佛真的如王海家的說的一樣,都是她臆想出來的,而定國公夫人可從來都沒有那樣受益過,想到這裏一口氣,頓時堵在了蕭母的心裏,她扭頭就走,王海家的見狀最得意的笑了笑,看向了周璞容,準備邀功。
周璞容神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蕭母竟是跑到了院子裏開始,嘶力竭的大喊起來,大喊周璞容心腸歹毒,拿她當槍使之後居然一腳踢開,出口的話極為難聽,周璞容的臉色頓時鐵青一片,而王海家的更是慌慌張張的就跑了出去。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把這個瘋婆子趕出去!”
王海家的話音剛落,已經在院子裏被嚇傻的幾個丫鬟婆子聞言,連忙上去打算鉗製住蕭母,但是沒有想到,蕭母就跟出籠的鳥兒一樣,在院子裏飛快的四處亂竄,一邊竄,口中還一邊辱罵著周璞容。
周璞容手中撥動著佛珠,眸底滿是陰冷,站在廊下,目光淩厲的看著辱罵她的蕭母。
“廢物。”她輕輕罵了一聲,王海家的頓時後背一涼,親自上前,準備連同幾個婆子將蕭母鉗製住,在院子裏鬧騰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將蕭母給按在了地上。
周璞容麵色陰冷,緩緩說道:“蕭老夫人魔怔了,還不送回家去?將我那尊菩薩也請回去避一避邪。”
王海家的聞言,立刻答應了下來,正當他們扭著蕭母往外走的時候,迎麵碰上了蕭複奐,王海家的看到蕭複奐的一刹那,頓時臉色煞白一片,她囁嚅著嘴唇,正要指揮著眾人,將蕭母引到另外一條路上,但是沒有想到蕭母已經眼尖的看到了蕭複奐,她口中被塞著棉布,嗚嗚的大喊著,一麵喊,身子一麵瘋狂的扭動著,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