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拿開案幾上的茶盞,隨手拿起一罐麵脂,輕輕抹了一點放在鼻子下麵輕嗅道:“牛骨髓、牛油脂、丁香、白芷……”
張守義聽著季疏說出了好幾樣東西:“都是裏麵的成分?”
“似乎還有一樣。”季疏眉心淺蹙,手指上抹著麵脂放在鼻尖又輕嗅了一番,“我竟然沒嗅出最後一樣到底是什麼!”
言罷,季疏放下手中的麵脂,拿起帕子擦掉指尖的麵脂,又隨手拿起另外的一罐潔麵香膏,照例,指尖輕抹了少許,放在鼻尖輕嗅了一番。
張守義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他看見季疏已經挨個兒聞遍了桌上的所有瓶瓶罐罐,此時正在拆那些套盒。
他也不敢吭聲,生怕打擾到季疏,更怕打擾到季疏之後,會讓他心生不悅。
張守義小聲的在季疏的對麵坐了下來,看著季疏將所有的套盒打開之後,又挨個兒的聞著裏麵的東西。
也不知過了多久,季疏終於聞遍了每一樣東西,他神色淡淡的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張守義迫不及待的問道:“季先生,怎麼樣?”
“東西都和我用的差不多,我聞遍了所有的東西,裏麵皆有一樣共同的成分,但是我卻嗅不出來。”季疏道。
張守義急了:“那可怎麼辦?”
“你找人試過效果麼?”季疏抬眸望著張守義道。
張守義一愣,片刻才道:“沒有,我命人把這些東西買了之後,就趕忙給您送回來掌眼了。”
季疏緩緩站起身道:“把東西拿回去,找人試,單個兒的……每人試一樣,套盒就讓每人試一套,在此期間,嚴禁在臉上使用其他的東西,記錄下每人使用的效果,一個月後來找我。”
張守義聽了他的話,當即便愣住了。
“一……一個月?”
季疏回眸挑眉看他,張守義連忙道:“一個月太長了,能不能短一點?”
“那就二十天吧,不能再少了。”季疏道。
張守義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到底沒開口,他知道,若是再討價還價,季疏定是要不高興了,這可是他的財神爺,不能得罪了!
“那……那我就不攪擾先生您休息了,就此告辭了。”張守義站起身,將東西全部收起來放入了箱子裏,對著季疏拱了拱手。
季疏微微頷首:“慢走。”
張守義出了門,喊了車夫進來搬箱子,車夫一路小跑進了屋,然後扛著箱子出去了。
“告辭了。”張守義又拱了拱手,正要轉身離開,卻聽到季疏喊住了他。
“張掌櫃……”
“先生還有什麼事?”張守義駐足問道。
季疏神色間隱有些猶豫,雙唇囁嚅著,半晌才道:“張掌櫃,不知道我日前托你尋的人,如今可尋到了?”
張掌櫃連忙道:“還不曾,但是先生放心,我已經加緊讓人尋了,煩請先生耐心等等。”
“好,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