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太陽西斜,眾夫人也都紛紛告辭, 蘇唐站在門口送他們上車才回去。
卻說溪王王殿下,最近的日子可是不好過,他原本出生就受聖人寵愛,母親又有專房之寵,比起林娃娃可謂是好上太多了,卻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過慣了,門前車水馬龍,無數大臣上門求官的日子再見,今日門庭冷落,自然會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氣。
溪王滿嘴酒氣,怒喝道:“拿酒來,爺的酒呢,去上杏花樓,拿他們那邊的百年陳釀,再讓爺知道你拿那些狗屁甜水在騙爺,信不信能把你們嘴巴全都給刮了!”
守在門口的小廝趕緊回答:“我的爺啊,你可不能再喝了,王妃說了,讓你喝完這一個就回去睡覺了呢,剛才出去賣酒的下人已經讓王妃給拿下了。”
溪王更怒道:“他算什麼?竟然能做得了我的主,我告訴你,你給我去,你要是敢不去的話,我就讓你嚐嚐,到底是那個女人厲害還是爺厲害,滾!”
他這話一說,守在門口的小廝就像是冰火兩重天,可也不敢繼續出現在溪王的眼前,想著既然王爺這麼說的話,怎麼也該跟王妃說一聲,要不然自己命賤,碰見這夫妻兩個哪一個不得死呀。
“我知道了!”鄭令儀眼神淡淡的用指甲挑著爐子裏的香灰,道:“酒是不必喝了,但是聽說王爺最近收了幾個喇嘛講佛法,正好這天氣這麼早,不如再請那幾位喇嘛去給他講講佛法,靜靜心吧!”
溪王沒有等到酒,要是等到幾個穿黃衣服肥肥大大的喇嘛,立刻覺得氣從從一處出,大罵道。:“滾,誰讓你們進來的!”
為首的一個腦袋尖瘦的喇嘛笑道:“我也有不快樂的事情,不如說與貧僧聽聽,用心向佛祖祈禱,總能有所收獲!”
溪王道:“惹我爺不快樂事情,現在豈不是人人皆知,再說了,向佛祖祈禱有什麼用,要是有用的話,佛祖豈不是忙不過來了!”說罷便一揮手,想讓他們退下。
尖瘦喇叭卻恍惚未覺,仍然道:“佛祖素來愛世人,希望人心向善,可這世間不僅僅隻有人心向善,自然也有人心相惡,對於這些人,佛家也講因果報應,有惡之人,自然投身到無盡地獄,佛家也有十八羅漢來鎮壓這些惡人,我觀王爺,就是被個惡人鎮壓住了氣脈,如果此人不除的話,大業難成呀!”
“你!”溪王驚疑出聲,四下看了一眼,除了尖瘦喇嘛之外的所有人都告退,溪王湊近那個喇嘛道:“你能看到我的氣運,我是這裏的氣運之主嗎,照你這麼說是有人壓了我的道,我如今才過得這般不如意!”
喇嘛閉了雙眼,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才道:“正是如此,佛門清靜之人,本不該管此事,隻是我夜觀星象,見紫薇被貪狼心遮擋,這是亂世之兆呀,如果更改的話,隻會使天下失道,民不聊生,王爺不必有所愧疚,這天下本就是清白,因果自有定數,如果讓別人上位的話,隻會遺禍百姓,你才是真正的命運之主呀!”
溪王的臉猛地漲紅,氣息也急促了起來,趕緊扶著喇嘛坐了上首之位,道:“大師您請上座,隻是…隻是此刻該如何是好,你也知道,我那位弟弟此刻是受盡榮耀,貿貿然講出來的話,隻怕所有人都不會在意,反而認為是我瘋了!”
喇嘛道:“這個不急,貧僧已算出來,若要抓住這位貪狼星主,隻在一個字上。”
溪王焦急問道:“是什麼,老神仙快說!”
“厭勝之道!”
溪王感覺一顆心落在了肚子裏,竟然是厭勝,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寧王妃請了這麼多的神婆過來,說是替他弟弟治病,說不得,就是用這些人來魘了本王,怪不得本王的運勢自那時就不太好了,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寧王妃可真正可惡,不無是寧王妃,她出身鄉野能知道什麼,定是寧王在其中作祟,看我不在父王麵前揭了這個好弟弟溫和無害的臉皮。”
蘇唐送完鄭夫人回家之後,身心疲憊,躺在床上不想動,卻見外麵一片嚷嚷,不一會兒善德進來回道:“殿下快出去吧,聖上,太後,太妃都賞了東西呢!”
蘇唐急忙穿衣服出去,喬公公一臉笑意,道:“南海新進了一批珠子,陛下想到你喜歡著我,特命我給你送過來,太後,太妃正好與陛下同在一室,聽見了也給了您東西,單子都在這裏,請您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