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憶童年 —都很懦弱(2 / 2)

但這絲毫沒影響到我的學習,優良的成績從小學搬到了中學,但是每當我向同學借圓珠筆的時候,總覺的比他們矮半截,因為我似乎連一隻像樣的圓珠筆都買不起,那個時候我總是買筆芯用,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被我洗的顏色變的淺淺的,它們也總是赤裸裸的暴漏出我的寒酸。

其實這個時候的家裏比期初也富有了很多,這自然也是父親很努力的工作的結果,但所有的錢都被母親收起來,她是一個不會管錢的人,甚至說是一個極其浪費和不過日子的人,她總是那麼嘴饞,每頓飯都會自己去村裏小賣部買點肉一類的東西吃,富足的生活使得她買了更多的衣服,而不是給她的子女來添置幾件像樣的衣服,父親身上總是沒有一分的錢,每當我早晨試著要午飯的錢的時候,她總是在嘮叨和埋怨。

如果運氣好我會要到五塊錢,這是我一星期的生活費,包括飯錢、文具錢等在裏,別說是零食,連起碼的填飽肚子都不夠,因為那個時候買一小包榨菜都要1塊錢。

如果運氣不好,一分錢我都拿不到,在她的嘮叨聲中父親也無顏的低著頭,因為他也沒有錢能給我。

那天再次要錢無果的早晨,我蔫蔫的回去自己屋裏收拾書包,之後我登上我破爛鳳凰車去學校,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父親走到村口,他在這等著我,我停下來,父親伸出手給我一塊錢,“拿著吧~”

“不用了!”我麵無表情的說著。

“拿著吧~”父親重複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或許是那時候的我看不出來。

接過錢我再次登上我的破爛鳳凰車心裏覺的可笑,父親一個月2000多塊錢的收入,現在手裏卻拿著一塊錢給我送來,後來得知這一塊錢還是父親從村口小賣部裏借到的。

當我知道這些事,並不是感覺到父親的疼愛,或許他真的是有那麼點疼愛在裏麵,而我更多的是對他的可憐同情,也氣憤他的膽小與懦弱,那些被母親每頓飯敗掉的錢足夠我花3個星期,我怎麼也不理解那天父親為什麼隻借1塊錢,即便張口借了,怕償還不起?還是怕母親的詢問?我不知道。

當然母親的大魚大肉擺上桌子的時候,我和弟弟也流口水,每當嘴饞的弟弟因為沒忍住第一個去夾碗裏的菜時都被殘忍的打掉筷子,這種事情似乎是每一個母親都做不出來的行徑,但是她做的出來!而且做的那麼的落落大方有條不紊,對於她的這種行為父親同樣也用沉默回應,我極其佩服父親這種高級忍者行為。

這樣不苦不甜的日子一直維係到我成長到14歲,隨之年齡的生長身體也在長,這時的我已經比一般的女生都高出了一大截,甚至大多數的男生都不能和我比較,我相信這個身高完全出自於父母的遺傳基因,我並沒有多好的營養來補充,也沒有別人那麼悠閑,對於身高這點也是值得我要感激他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