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關在屋子,回想著每次拿學費母親的冷言冷語的情景,突然我想起什麼起身走出屋子,我準備去相對比我家稍富裕的二叔家去借錢,二叔是父親的親哥,二叔家有三個孩子都在上學,但是我沒有辦法,為了能上中學,我隻能硬著頭皮去試試。
可是當我看見二嬸的時候我忍不住哭了,太久我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哭過,這一刻我終於控製不住自己,我不堅強,在錢這一關就把我給難住了,我更加放肆的哭,因為我太需要一個人心疼,此刻我不在克製我的聲音,伴隨著眼淚一起哭出我的委屈。
二嬸很心疼的把我摟在懷裏,給我擦眼淚“怎麼了,這怎麼還哭了,別哭,出什麼事了?”
“二嬸,你借給我點錢吧!我學費沒湊夠,家裏沒錢了!”我和二嬸哭訴。
“二嬸家你哥哥姐姐都上學,我也沒有多少錢,我給你找找,靜靜別哭了!”
就這樣我在二嬸那裏借到了錢,我哭著拿著錢從二叔家出來,都身為人母差距為什麼這麼大,為什麼偏偏是我趕上這樣一個媽,我甚至盼望她快點死去。幾百米的距離我卻走了很長的時間,當我走到自己家胡同口的時候看見母親和鄰居吵架。
我收起眼淚,當然在外人麵前我從來都是維護自己家的臉麵,關於母親的行為不端,以及對我的獸性,我從來沒和誰說過或者提起過,這一刻我卻怕母親吃虧,怕她在外人麵前吃虧,我快速的向鄰居家門口跑去。
見母親在和我平時稱呼嫂子的人在吵架,原因似乎是因為借東西,母親平時跟這個嫂子比較聊得來,總是帶著弟弟去她家玩,因為嫂子的小兒子和弟弟差不多的時候生的,母親與她也算是比較要好的,但這回因為這點事卻吵了起來,農村的婦女嘴巴總是很臭,罵出的髒話也讓耳朵受盡折磨,我看著這兩個潑婦一般的女人互相謾罵著,父親似乎也聽到了聲音,也從家裏出來走了過來。
“啊~你這個騷貨,你以為你勾搭野男人別人不知道啊~你以為半夜野男人敲你家大門別人都是聾子嗎?”這句我聽的尤為清楚,因為母親的行為暴漏了,原來不隻是我知道這種事情,在這麼多人前,那個女人居然把母親醜行公布於眾,當然母親不會承認。
母親也辯駁著回罵回去,父親似乎和我一樣聽見了那句關鍵的話,她拉著母親要走,而我卻沒有父親那樣的大度。
我走到女人麵前,看著她,她用惡狠狠的眼神回應我“小雜種你看我幹嘛?”我沒回應她一拳頭打在她的嘴上,因為用力過猛我的手當時麻了,然後進去她的院子裏拿出那個鴨籠子,砸到她的身上“不就是個鴨籠子,送給你了”因為剛剛我的那一拳女人捂著嘴卻還是沒完的吵吵,“看他家一家人欺負人了”她開始坐下一遍拍大腿一遍哭。
母親似乎被我舉動嚇著了,也蔫蔫的被父親拉著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