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榮雅目光呆滯的看著麵前普普通通的門,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世界遺棄了,這裏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
這種感覺真的不上好,她心裏也很壓抑,外麵的世界未知又危險,但是她也不能一直呆著不動,她到底該怎麼辦?
這個像迷宮一樣的地方,它是由無數個沒有屋頂的房子堆砌而成的,沈榮雅進過周圍幾個應該是安全的房間,她發現有些房間隻有一個門,有些房間有兩個、三個、甚至是四個。按照沈榮雅的理解,打開一道門就是選擇了一條路線,這條路線上麵還有其他的選擇,不停地選擇,不停的創造新的路線,如果出口很多的話,自然是好的,如果出口隻有一個的話,那這種沒有目的的,隻靠運氣的選擇就會成為做選擇的饒催命符。
沈榮雅的運氣好嗎?
好,實話,非常好,但是你她這運氣有沒有好到九死一生,應該是沒有的。沈榮雅自己也明白,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僵持了多久了。沈榮雅進入了大概十幾個房間,都沒有遇見危險,除了運氣以外,還有沈榮雅驚饒觀察力,沈榮雅發現一些房間的門是沒有嚴實的合在一起的,而是虛掩著,有些門卻是一絲縫隙都沒有漏出來,就像是從來沒有人打開過這扇門一樣。她特地觀察了一下,她發現嚴絲合縫的門要比虛掩的門多得多,而且那些虛掩的門似乎是一條通往不知道那裏的路線。
沈榮雅一想到她鑽出來的那個洞,心裏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隻是,她不清楚,這條路線到底是外麵的人進來的,還是裏麵的東西出去的。如果是前者,一般她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如果是後者,她隻能希望出去的東西不會回來,不然她必死無疑。
沈榮雅深吸了一口氣,她突然想起來何雨荼曾經在一次狩獵的時候跟她過,修士要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有時候比深思熟慮更有價值。而現在,沈榮雅的直覺告訴她,她現在該往前走了。
沈榮雅深吸一口氣,在這個有洞的房間放了一枚玉簡,深吸一口氣,往那個早就打開的門走去。
上方,平靜無波的雷池靜靜的等待著什麼,綠洲上的植被汲取著不知道那裏來的水分,蔥蔥茂茂的生長著。突然,一道血紅色的身影迅速從沙石裏竄了出來,朝著綠洲疾馳而去。綠洲邊緣的一處沙丘抖了抖,但是當血紅色的身影衝到綠洲之上後,沙丘又回歸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血紅色的身影來到了雷池邊上,頓在了這裏,此時若是獠牙的人或者摧日派的人在,他們一定會驚呼出聲,這血紅色的身影不就是和他們在山洞內好一番折騰的藤蔓嗎?
此時藤蔓隻有食指粗細的的一截,看上去連根都沒有,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一路從沙漠邊緣跑到這裏來的。此時,她藤蔓尖端在雷池邊上爬動著,好幾次她的藤蔓尖都幾乎與雷池水麵相切,但就是沒有真正的接觸上。突然,藤蔓尖端在雷池壁上找到了一個的,隻能通過兩指寬的洞。
藤蔓咻的一聲,整個鑽進了洞裏。
甘莊已經逃了一一夜了,他總算是知道二號是怎麼死的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峯宗在沒有得到明確的消息的時候居然派了一向不參與這種事情的徐峙作為領頭的長老!
他曾經是和徐峙見過麵的,他對徐峙印象很深,就是不知道徐峙認不認識自己。如果不認識,自然是最好的,但是萬一徐峙對自己也是有印象的,自己使用那些成名已久的招數不就暴露了嗎?
不能用那些熟悉的招數,也不能使用摧日派的典型的功法,甘莊根本就不敢跟徐峙交手,隻能一味的逃跑,要不是他還帶了一條靈舟,隻怕早就被禦劍而行的徐峙當場拿下了。
一想到後麵的徐峙還在緊追不舍,甘莊就恨得牙癢癢,雖然他是一名化神修士,但是調控靈舟飛行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和靈石,即便是他現在也有點支撐不住了,再追下去,自己就隻能跟徐峙拚了,甘莊眼裏閃過瘋狂之色。
徐峙看著前麵的靈舟,不遠不近的追著,靈舟上沒有什麼標示性的存在,看不出到底是哪個宗門或者家族的東西,之前和那人碰麵的時候交了手,但是或許是因為那人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他並不能從那饒出招上看出他到底是哪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