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與虛淩花神識相接,所以何雨荼明顯的看見虛淩花從扈倰丹田出來的時候,抖了抖葉子。感受著那邊傳來的饜足的情緒,何雨荼表情有點複雜,她覺得師門給她留下的這朵花似乎是朵要命的食人花啊。
不過,她們兩個已經伴生,命運相接,隻要何雨荼控製得當,隻要死在虛淩花手上的人死有餘辜,何雨荼也不會有什麼負麵的情緒。她向來,恩怨分明,絕不是什麼悲憫饒濟世聖母。
何雨荼漠然的看著倒在她麵前的扈倰,抖了抖槍尖,朝祝餘他們那邊跑了過去。
關泰寧知道扈倰,但是他並沒有看清扈倰是怎麼死的,看著提槍殺來的何雨荼,關泰寧幾乎是瞬間就怯了。連金丹中期的扈倰都死在了這個女饒手上,區區金丹初期的他怎麼可能是何雨荼的對手。他和祝餘他們交手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把這幾個築基期修士拿下,已經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也動搖了他的殺心。感受著裹挾著龐大殺意的何雨荼,關泰寧看了一眼陷入苦戰的另外三人。他用盡全力將與他交纏在一起的三個體力不支的築基子抽飛,腳下步法運轉,頭也不回的喊道:“撤!”
發現扈倰死的何止是關泰寧,幾乎除了祝餘他們一心一意,不敢有半分分神,不敢存一點僥幸以外,其他人都注意到了。裴陶他們是眼露狂喜,摧日派的人就是如遭雷擊了,怯的又何止關泰寧一人呢?
即便他們知道何雨荼現在很有可能隻是虛張聲勢,很有可能已經山窮水盡了,但是萬一呢?
扈倰害怕那個萬一,關泰寧他們又怎麼不害怕呢?
何雨荼他們沒有追上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何雨荼現在除了虛淩花以外,已經沒有任何攻擊手段了,事實上,萬一這種東西發生的概率都是很少的,何雨荼也不是那萬分之一的可能。不僅何雨荼力竭,裴陶和盧飛英也是傷上加傷,兩饒傷勢一再惡化,如果接下來不好好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成為難以治愈的隱疾。他們三個金丹修士的傷勢還不是最要緊的,那四個築基修士幾乎是人人重傷,尤其是正麵承受關泰寧一擊的蔣振和祝餘。
祝餘一直是攔著關泰寧的主力軍,之前關泰寧最後的全力一擊幾乎全部打在了祝餘的身上。何雨荼捏起祝餘的手,靈力遊走一圈,心下一沉,肋骨斷了三個,內髒破損,這要是個凡人,隻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何雨荼斂下心中殺意,翻出手上最好的傷藥給祝餘喂了下去,又將自己所剩無幾的木屬靈力渡入祝餘體內,為祝餘提供生機。隻要一個人活著,不論他受了怎樣的傷,體內都會有一絲生機尚存,如果生機全無,那邊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生機不能療傷,但是能吊命。
好在祝餘是清醒的,吃完藥的他傷勢雖然還是非常嚴重,但是至少不要命了,何雨荼鬆了半口氣,手掌一翻,捏著一顆中品靈石開始吸收靈氣。她快步來到蔣振身前,此時蔣振已經被鍾黛喂了極好的傷藥,但是他的身體沒有祝餘結實,也沒有木屬修士給蔣振渡氣,導致蔣振成為了七人中擅最重的人,如果不好好治療,很有可能沒有辦法活著出去了。
何雨荼的丹田快速的吸收著靈石內的靈氣,虛淩花像是知道外麵的十萬火急一樣,沒有從這一次的靈氣的傳送中分食靈氣,或許還是因為虛淩花今兒個吃飽了,看不上這麼一點靈氣。
幾個呼吸的時間,一顆靈石便消耗殆盡了,何雨荼的靈力恢複了不到十分之一,但是她也不敢再拖了,翻出另外一顆靈石,一邊吸收,一邊輸出靈力,增強蔣振體內的生機,使蔣振對藥物的吸收加快,讓他挺過這個難關。
鍾黛看著蔣振轉危為安,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她也沒想到蔣振會在金丹修士攻擊她時,朝她撲來,將自己推離被攻擊的中心地帶,但是他自己還是被那攻擊波及到了,幾乎是一個照麵,他就受了重傷。
攻擊朝著她的時候,鍾黛的腦海裏幾乎是一片空白,她的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自己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