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個女配(2 / 3)

雖然他討厭極了,但一碼歸一碼,今日她欠他一個道謝。

她長歎了口氣,小步追了上去。

虞蒸蒸跟在他身後,猶豫片刻,遲疑著緩緩伸出小手,輕扯住他衣袍的袖角。

她的動作驚呆了眾人,無數道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他們紛紛別過頭去,仿佛已經預料到了下一刻的血腥場麵。

鬼王性情孤傲,還有嚴重的潔癖,沒人敢碰他。

上個伸手碰到他的人,早被剁成肉餡喂了狗,連個魂魄都沒留下來。

虞蒸蒸隻是侍候過鬼王兩夜,倒真將自己當做什麼特殊的存在了。

容上的腳步一頓,略過眾人灼熱的目光,側過頭斜睨著她,似乎是在等她開口。

他不喜旁人碰觸,她也一樣。

她蔥白的玉指緊緊攥住他的衣角,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嗓音隱隱發顫:“謝謝你。”

容上怔住。

他聽別人說過我喜歡你,也聽別人說過我恨你,聽得最多的要數‘你不得好死’。

可對他說謝謝的人,她還是頭一個。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低垂的睫毛遮擋住眸底,令人看不清神色,隻是唇邊輕揚的弧度,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容上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邁步繼續向前走去。

蕭玉清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手,眸光微沉。

虞蒸蒸一抬頭,便看到呆若木雞的眾人。

她有些不解:“怎麼了?”

向逢神色古怪:“你剛才伸手碰到了王上的衣角。”

虞蒸蒸更懵了:“對啊。”

她又沒當眾強吻他,不過就是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至於這樣大驚小怪嗎?

眾人不知都在想什麼,皆是一臉驚奇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什麼外星生物似的。

特別是七太子,他的眼珠子都快黏在她身上了。

虞蒸蒸在這詭異的氣氛中,來到了踏青詩會的地點。

詩會的本意是給京城中貴胄佳人們牽線,所以地點選在了京城外的姻緣廟附近。

姻緣廟四麵圍山,又緊挨著江河,白日可在山亭之中吟詩作賦,夜裏便可以乘船遊河,是個極為適合談情說愛的地方。

還未登上姻緣廟,虞蒸蒸便看到了南宮天霸,他正倚著石欄對著天空四十五度憂傷。

他身上的殺馬特貴族之氣,吸引了周圍不少閨秀千金,她們想要靠近他卻又不敢,隻能含羞的躲在一旁偷看他。

向逢停住腳步,對著他們問道:“你們誰會作詩?”

除了蕭玉清應了一聲,其他幾人沒有一人吭聲,讓他們背詩可以,但作詩就不行了。

修仙界從不搞這些酸不溜秋的詩會,他們都是要拚修為、拚靈力,哪像人界就喜歡舞文弄墨,動不動就是什麼詩詞歌賦。

向逢有些為難,光是蕭玉清一個人會作詩有什麼用,他需要的是會作詩的女子。

南宮天霸便不說什麼了,可那王妃是個女子,讓蕭玉清冒然上前去,總歸是唐突的。

這考核本來跟他沒關係,但王上剛剛給他下了命令,命他務必將傳家寶的那封信搞到手。

若非燕王是個寧折不屈的倔脾氣,照他們鬼宗門的性子,早就拿南宮天霸的性命威脅燕王了,哪裏用得著這麼麻煩。

正當向逢為難之時,安寧怯怯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向逢哥哥,我會作詩。”

向逢一愣:“你作一首來聽聽。”

安寧點點頭,朝著四周的景色環顧一圈:“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眾人忍不住吸氣,這首詩聽起來簡單,意境卻高雅悠長,令人回味無窮。

原本以為安寧就是個紅塵女子,不成想還是個被埋沒的才女。

向逢讚歎道:“好一句花落知多少,甚是美哉。”

蕭玉清也頷首稱讚:“春光爛漫,不負韶華,安寧姑娘是個妙人。”

安寧羞紅了臉:“蕭公子謬讚,我懂得不多,也隻會譜曲吟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