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又不高興了,她正要懟安寧,便聽七太子善意提醒道:“我爺爺死之前也這樣,你要有病趁早治,說不準還有機會。”
安寧:“???”
虞蒸蒸見安寧臉色煞白,差點沒忍住給七太子拍手稱讚,這塊衛生巾總算幹點人事了。
雖然安寧不再說話了,可山水卻也沒有了胃口,她借口說自己犯困,放下碗筷便回了房間。
虞蒸蒸看見安寧鬧心,隨便扒拉兩口飯菜填飽肚子,也跟著回房就寢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解藥吃少的緣故,她睡到半夜感覺到小腹陣痛,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在同時咬她似的,折磨的她再也閉不上眼了。
翌日清晨,她慘白著一張臉,推開了房門。
眾人還未起身,蕭玉清習慣早起,正在院子裏舞劍。
他的腳步輕盈如燕,劍身宛若霜雪,泛著淡淡的銀輝,動作似遊龍般暢快肆意,劍刃掃起一地落花。
虞蒸蒸看迷了眼,這般英姿颯爽,若是生在人界定然是將軍少年,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浴血殺敵。
“好看嗎?”淡淡的嗓音響起。
虞蒸蒸下意識道:“好看……”
她愣了愣,抬頭便瞥見了一道白影。
她磕磕巴巴道:“鬼,鬼王,您回來了。”
容上坐在院子裏的石椅上,捧著熱茶呷了一口:“嗯。”
蕭玉清停住動作,將長劍收回腰間,對著容上恭敬的作了個輯。
他站直身子,才注意到虞蒸蒸煞白的臉色:“虞姑娘,你身子不適?”
虞蒸蒸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也沒什麼,就是肚子疼,我去藥鋪買些藥來。”
她起床時發現自己來葵水了,因為一向有痛經的毛病,她正要去外頭的藥鋪中買止痛的草藥,免得一會兒疼的走不動路。
蕭玉清見她神色不自然,一下便明白她是來葵水了。
瞧她麵色煞白,怕是體寒體虛,再看她下意識的捂住小腹,微微屈身的模樣,便可以判斷出她此刻在腹痛。
他扶她坐下:“虞姑娘坐一會兒,我去幫你買。”
虞蒸蒸一愣:“你知道買什麼?”
蕭玉清點頭:“我有個妹妹,她也常如此。”
這便是在告訴她,他對這些事頗懂了。
虞蒸蒸的眼睛裏忍不住開始冒粉色泡泡,這什麼絕世好男人,竟然讓她碰到了?!
她正要應下,便聽到旁邊傳來微涼的嗓音:“孤去,你們走的太慢了。”
虞蒸蒸僵硬的轉過頭,還未來得及拒絕,那白色身影便不見了。
容上有些不快,他們兩人在那裏目無旁人的卿卿我我,都忘了誰才是他們的主人。
瞧她那個沒見過男人的模樣,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他一腳踹開藥鋪大門,嚇得正在擦桌子的掌櫃一個激靈,掌櫃看出來人不好惹,隻能笑臉迎上:“這位公子,您要開什麼藥?”
容上皺眉,他也不知道虞蒸蒸要什麼藥,不過看她那個臉色煞白的模樣,好像是來葵水了。
他遲疑片刻:“女子用的……就是那個,你應該明白。”
掌櫃愣了愣,女子用的?
是給女子用,還是用在女子身上的?
他細細打量一番麵前的公子,麵色蒼白無力,眼底隱隱泛青,瞬時間恍然大悟。
原來這公子是腎虛。
以防自己會錯意,他謹慎的詢問道:“可是吃過之後就能精神百倍的藥方?”
容上想了想,現在她無精打采,吃過之後可不就是精神百倍嗎?
他微微頷首:“要最貴的。”
掌櫃連連點頭:“不知公子要多大的?”
容上不耐煩道:“最大的。”
怎麼買個藥這般麻煩,什麼多大的,他怎麼會懂這些東西。
掌櫃看出他臉色不耐,連忙一路小跑,將他要的東西包了起來。
容上扔下一錠金元寶,拎著包好的藥回了燕王府。
他將買來的藥扔在石桌上:“拿去吃。”
虞蒸蒸顫顫巍巍的拆開了紙包裝,隻見石桌上赫然躺著一根小臂長的牛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