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感覺到蘇煜琛的身體猛地倒在了自已的身上,他剛剛被那個小混混的木棍給擊中了後背,而她卻被保護得很好,毫發無傷。她看到他的眉頭糾結在一起,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她知道他疼得厲害,緊張地問道:“琛,你沒事兒吧?要不要休息一下?"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她甚至有些想哭。
蘇煜琛擠出一絲慘淡的笑容,說道:“沒關係,我還好。"抬頭看看上官淩他們已經向這邊奔來,好像是打鬥停止了,而剛剛對他下了狠手的小混混此時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呢,見蘇煜琛並沒有因為自己這一棒而倒地,他頓時心裏也有些慌了,但是表麵上卻仍不能輸了架式。
少年似乎看出了小混混的不安,瞅準時機腳踹倒了他,搶過了他手裏的木棍,指著他的腦袋不讓他站起來,於是小混混就乖乖地趴在那裏,聽候發落。
上官淩快步走到蘇煜琛身邊,說光頭想要跟他談談,蘇煜琛揚了揚嘴角:"早點說不好嘛,還害得我挨了兩下了。”聽他這麼說,上官淩立刻又走近了一步察看他傷得嚴不嚴重,蘇煜琛擺擺手說自已還扛得住。
林汐始終不肯再放開自已架著蘇煜琛的手,不想讓他來涉險,所以她才報了上官司淩的電話,沒想到他還是來了,不想讓他受傷,他卻偏偏為她受了傷,還強撐著說自已沒事,他並不知道,此時她的心裏早已心疼地在滴血,她決定從這一刻起,自己一定要寸步不離地跟在他的身邊,不能再讓他有事。
蘇煜琛在林汐的半攙扶下,向光頭的辦公室走去,光頭的手下都站在門外,他一個人坐在那張寬大的紅木桌子後麵,張有財此時又不見了蹤影。
剛進門蘇煜琛便說道:“老大,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在前麵,非要等打了這一場才肯罷休?”
光頭看到他之後,臉上的神情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沒有理會蘇煜琛的抱怨,而是說道:“蘇總裁,我想你還是讓你的人,包括林汐小姐離開這個房間的好,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跟你聊聊。”
蘇煜琛看了一眼林汐,林汐搖了搖頭,她不同意他自已在這個房間裏麵對這個古怪的光頭,她要留下來陪著他;他又看了一眼上官淩,上官淩便走了出去,在門口幫他們把門關上,自己則守在門口,可以保證隻要老板大聲喊他,他可以第時間衝進室內。蘇煜琛說:“她在沒有關係的,她可以聽。”
光頭歎了口氣,同意地有些勉強,他說:“蘇總裁,我想跟你聊聊你的母親,我想你不會願意有第三個人在場的。”
蘇煜琛的表情瞬間變得驚訝:母親?這個光頭怎麼會知道他的母親的?他關於母親的記憶非常有限,機遇蘇煜妍則更是,她甚至都想不起來母親的樣貌是如何的。他看了看林汐,小聲說道:“小汐,你,可以先出去嗎?"關於母親的事情,他從來都不願意與第二個人談起,把一切的感情都藏在心裏。
關於他的母親情節,林汐也了解一些,所以她沒有堅持而是順從地點了點頭,臨出門]的時候回頭對那個光頭說道:“我警告你,你若是傷了他,我會跟你沒完。
光頭攤了攤手,表示自已並沒有想要傷他的意思,林汐才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門,跟上官淩站在一起,此時她也才顧得上跟他說一聲謝謝。
光頭指了指旁邊的一把紅木椅子說道:"坐吧,你叫蘇煜琛,今年應該有24歲了吧?生在夏天。你媽媽叫何琳,生前是個畫家。”他坐在那裏極為平靜地說著,但蘇煜琛卻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深情的味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怎麼認出我是誰的?”蘇煜琛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情緒波動。
“你不知道你長得跟你母親很像嗎?再說像你這樣的名人,隨便從哪個雜誌封麵上或是媒體上都能看到,想認出你來還不簡單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母親,何琳是怎麼去世的?"光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一絲沙啞,聽上去似乎有些悲傷。
蘇煜琛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我母親是怎麼去世的嗎?那你又說你了解她的很多事情?”
“是,是的,我了解她,甚至比了解我自已還了解她,我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也知道她的夢想,更知道她向往什麼樣的生活,但是我卻最終不知道她是怎麼去世的,甚至不知道她具體是哪一年哪一天走的,她突然就從我的生活裏消失了,消失的得無影無蹤,你不會明白那種感覺有多痛苦。“光頭的眼睛裏有淚光閃爍。
蘇煜琛甚至看到了光頭眼神裏對於真相的渴望,他遲疑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光頭欲言又止的樣子,伸出一隻手來摸了摸自已光光的腦袋說道:“我原本以為,我跟琳琳的往事可能會隨著我這把老骨頭一同埋進墳墓裏去的,沒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你。但是說給你聽,你可能會不舒服,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先給你說聲抱歉,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跟你母親是戀...”
“你閉嘴!"光頭才說了第一句,蘇煜琛就聽不下去了,製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