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雅看了看,好吧,這是個很黑的夜晚,隻是燈光不錯,兵器也很鮮亮。
“去通報一聲吧,就說……天女求見七皇子!”
說到這一句,她眉眼揚起,脊背挺直―――在某些時候,天女這個名頭,其實還蠻好用的。
尤其是現在,馬小雅就覺得,當她報出名號之後,眼前這兩位看她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
“天,天女?你是天女?可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兩人同時驚呼出聲,又同時不信,馬小雅點點頭,笑眯眯道,“死了就不能再活嗎?”
好吧,這一句話,不是驚悚,簡直就是太驚悚了。
尼瑪死人再活,那又是什麼東西?鬼麼?
兩人瞬間白毛汗爬了滿背,其實中一個屁滾尿滾去報信,另一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不管這女人是不是真的天女,他這一趟,都必須報!
假的最多也就再給打死算了,可萬一要是真的,這天女還真是了不得呢!
馬小雅笑笑,她知他們的恐懼,也懶得點破,既然來了,也不著急。
同時,也就在這個瞬間,外麵的街上,突然馬蹄聲疾響,街麵大亂。
女人唇角冷笑一勾:成了!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這世上死士很多,也偏偏她也不怕死,所以,宮祈佑,你是有多自大,才會被人這麼輕易得手?
耳邊忽然腳步聲響,得到消息的七皇子宮祈霖親自迎了出來,馬小雅轉回去看他,眉眼笑眯眯,“七爺。”
七皇子看著她,如此打扮破落的女人,怎麼就像個乞丐似的?
皺皺眉,有些驚訝的道,“六嫂,你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從哪裏來了,這麼狼狽?”
曾經的雪夜貴公子,如今的風情七皇子。
但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六嫂與七弟的關係。
馬小雅不在乎他嘴裏怎麼說,隻是笑笑,直接切入正題,“你六哥出事,我來找你幫忙!”
“唔!好!”
宮祈霖不打磕絆,立時將人請進去。
門口兩個守衛看著,差點就眼珠子掉地下。
臥草!
這尼瑪還真是天女啊,那她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七皇子的府邸不小,雖然還比不上六王爺的寬大,但勝在精致,優美。
府裏的亭台樓閣也都做得很有工藝,無論是花園,還是水塘,都做得相當的有藝術感。
“七爺還真是一個情趣的人。”
一路走,一路看,馬小雅毫不吝嗇的讚著,宮祈霖笑笑,也不把她往房裏帶,她也不想進去。
正好兩人走到府裏的水塘邊,馬小雅順勢就進了涼亭,坐了下來,宮祈霖道,“用過晚飯了嗎?”
看她一身的狼狽,想也知,她這一路的心情,想必非常不好,但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
至少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六神無主。
這個女人,很好。
宮祈霖評價著,馬小雅摸了摸肚子,點頭道,“也好,我也確實沒用晚飯,如果七皇子方便的話,給些剩菜剩飯就可以了。”
為了救人,她連番布置,又親自操作,以至於連吃飯都沒顧得上。
“嗬!”
宮祈霖忍不住一笑,又看她一眼:“你倒是不客氣。”
馬小雅也笑:“跟你,還需要客氣嗎?”
也是,兩人之間,從無到有,從陌生到朋友,不管是曾經的那個跟她猜燈謎的男人,還是後來從鳳天至手裏救過他一命的七爺,他們兩人之間,早就已經熟悉了。
至少,馬小雅她自己是這樣想的。
宮祈霖莞爾,她這樣的說法,他很高興。
“好!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他起身,親自去安排人準備晚飯,剛走兩步,又逝回來道,“不若,再洗個澡吧?看你一身風塵,想必也是累得很了,索性一事不煩二主,我再去讓人準備些換洗的幹淨衣裳?”
抬起手,很自然將她身上落著的一根頭發,輕輕的拈走,馬小雅抬眼,道了聲謝,宮祈霖頓了頓,將手收回去,轉身離開。
馬小雅歪了歪頭,目送著宮祈霖的衣袂蹁躚,如蝶一般輕然離開,她抿抿唇,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腦袋靠著涼亭邊的柱子,慢慢的睡了過去。
亭子裏很冷,她也沒穿那多衣服,總是睡不踏實。
很快,宮祈霖就回來了,他手裏親自托著托盤,盤裏擺著新做的兩道菜,一碗湯,還有些小點心。
宮祈霖對她說,“小雅,來,先用過飯,再慢慢洗澡。”
她正累著,也沒在意他對她的稱呼,揉揉眼說,“好!”
宮祈霖將托盤放在了涼亭中的石桌上,馬小雅拍拍自己臉蛋,迫使自己盡量清醒。
“來,拿好筷子。因為事過倉促,沒有做多做的菜,這個,是一道香酥雞,那個是八珍豆腐,還有一碗暖暖的豬腳湯,以及一些點心,你嚐嚐看,合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