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靈光自趙盤的腦子裏閃過,趙盤一下子跳了起來,不小心將自己的頭發拔下來好大一把,疼得他一咧嘴。
剛剛出了門,險些與樊靈兒撞到一起,不過急閃之下,樊靈兒也被趙盤給刮了一下,幸好趙盤手快,一把將樊靈兒抱住這才沒有傷到自己的女人。
樊靈兒被趙盤這麼一抱,臉色通紅,趙盤連忙親了一口然後扶了起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人。
趙盤用了三天的時候轉遍了方圓幾十裏的小山叢林,終於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在城外幾裏之外,趙盤見一種樹,粗的足有兩人合抱那麼粗,二十多米高,外表翠綠,還是一節一節的,趙盤越看越眼熟。
“我靠,竹子。”趙盤指著那樹大叫了起來,兩人合抱那麼粗的竹子他還真是沒有見過。
趙盤敲了敲那樹,空空的,裏麵是空心的,再拿出一把砍刀在那樹身上砍下一塊皮去,看那樣子,確實是竹子
“這種樹很奇怪的,裏麵是空的,而且還是一節一節的,並不是一通到頂的,每節裏麵還有一半的水,這種水喝起來有些苦。
趙盤默不作聲的找了根手臂粗的通心樹一刀砍掉,用力的彎了彎,果然,與竹子一樣有彈性。
在那頭二十裏外,還有好大一片,一眼都望不到頭的。
我想我找到我要找的東西了。”趙盤說著就向龍城跑去。
經過半年多的發展,主角已經在自己的封地上,建立了一座雄城,雖然不完善但好歹也占地500裏,令在他的周圍有建造了6座小城鎮,每座50裏,城與城之間距離200裏地。
“孫尚武,孫尚武。”趙盤大叫著鑽進了軍營裏。
“到。”孫尚武連忙答著從軍營裏鑽了出來。
馬上派出一部分人去幫我伐來一些竹子,有大腿粗就行,說著將手中的成品交給他,並告訴他方向。”趙盤沉吟了一下說道,趙盤之所以選擇隻有大腿粗的竹子是有他的原因的,一來是這種樹的韌性剛剛好,二來是這麼粗的樹好擺弄,若是兩人合抱那麼粗的大家夥,他可沒有本事弄成他想要的形狀出來。
“好,我馬上去通知兄弟們。”孫尚武說著就向外走。
孫尚武走後,趙盤就來到了校武場,這裏有新招的士兵。
一直默不作聲的跟著趙盤的燕青,卻在這時,吞吞吐吐地道:“將軍,您招……募的這些……士兵,怎麼……都是奴……隸,這是……什麼原……因呢?”
趙盤望著麵目漆黑的燕青。
“奴隸怎麼了?古來諸國之中,都有奴隸軍隊不是嗎?”趙盤可不會現在把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隻能搪塞道。
趙固見燕青皺眉沉思,忙對趙盤解釋道:“奴隸兵雖然古已有之,但從來都是作為輔兵使用,從未有人把他們作為正規軍參加過戰鬥。就算是臨時招募起來的軍隊,戰鬥力都要比奴隸兵強得多。畢竟奴隸兵的身份擺在那裏,所以在戰場上,不可能會拚命作戰。”
正在這時,那數萬的奴隸少年中,一位比較靠近趙盤幾人,虎目黑膚、威風凜凜的少年,眼皮子抽動了一下,冷聲道:“奴隸怎麼了?奴隸也是人,隻要開出的條件夠好,能給我們優厚的待遇,我們一樣能上陣殺敵!”
他另一側,一個身材精壯的少年,也挑了挑眉角,嘲聲道:“就是嘛,隻要能活得舒服,活得暢快,天底下還沒有我們幹不了的事。”
“嘿嘿!”一個身材瘦削的麻臉青年,也晃著腦袋,摸了兩摸稀疏的胡須,撇著嘴巴笑道:“其實我早就想到,咱們隻不過是換個主人,陪著這些少爺們耍耍而已,難道你們倆,還真以為自己成軍兵了?”
黑膚少年臉頰抽搐了一下,低喝道:“不做真正的士兵,我們來這幹什麼。反正到那都是奴隸,還不如回去繼續種咱的地呢!六子,咱們走!”
那精壯少年答應了聲,就要和那黑膚少年離去,卻被趙盤叫住。
“我想先問一個問題,這位小兄弟說的上陣殺敵,殺的是誰?誰才是敵呢?”趙盤平淡的問道。
那黑膚少年聽他一問,悻悻地沒有開口,隻是邊想邊走向了營門口,突然冷笑著道:“殺敵!當然是殺那些心不隨我意,殺那些不服天道真理,殺那些欺壓善良,殺……”
趙盤沒想到這莽撞少年竟會如此回答,心中一驚,四下望了望,說道:“你這不是殺敵,而是要殺天下的掌權啊!我說你長了幾顆腦袋,竟然敢在將軍我的麵前如此說話。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那少年眼神一寒,冷笑道:“殺掌權之人又如何?當初商不滅夏,周不破商,何來今日大周數百年的基業。現在天下諸侯混戰,誰得了天下,誰就能做這天下之主!”
司馬令本就漆黑的臉頰,不知是憤怒還是激動,都泛起了淡淡紅光。他家族本是中山貴族,中山國被趙所滅後,他們家族也都淪落為趙國貴族的奴隸。司馬令從生下來就想著躍馬揮戈,成為縱橫殺場的一名受人尊敬的騎兵,以恢複自己家族當年的容光。
當東家通知他們這些年紀符合條件的少年奴隸,都來給烏氏的少家主,挑選軍兵時,他興奮了好幾天,誰知道今日到此,卻和自己想象的大不一樣。
本打算一展抱負的司馬令,滿懷著希望而來,但當他見到趙盤這年輕的將軍時,他卻是失望之極。一個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小子,不管他有多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統領一軍。想來定是靠著家裏的權勢,得到大王同意,才會成立一支軍隊。
司馬令想到這裏,再望了望周圍和自己一樣,都是出身奴隸的少年,更是確定心中所想,大步向營門外行去。
一陣馬蹄聲響,孫尚武疾馳而來,隻見他在馬背之上,輕輕一拍馬鞍,人就躍下馬背,唰的一劍居高臨下,就對司馬令刺了過去。
司馬令閃身躲過,揮拳向孫尚武的胸前砸去。同時大喝一聲:“中!”
趙盤見這黑膚少年身手矯健,動作流暢,而且進退之間頗有章法,意動了起來,“尚武,空手和他試試!”
孫尚武聽了趙盤的招呼,忙退後兩步,把劍插回鞘內,舉拳又迎了上去。
司馬令左拳往下一沉,右拳往上一帶,孫尚武的拳頭就被他引過一旁,若非孫尚武反應夠快,幾乎就要被他這股牽引之力,帶倒在地。
趙盤見了,眼亮起來,這膚色如炭的少年,雖然沒有習練內功,但卻絕對學過技擊之術。
兩人又走了十幾回合,孫尚武毫無懸念的被打倒在地,憤怒的孫尚武跳起身來,還打算衝上,卻見趙盤已是攔住了他。
“一招,你能擋我一招,我就讓你離去!”趙盤淡然笑道。
“我要連你一招都擋不住,我就永遠跟著你。”司馬令冷哼著道。
趙盤點了點頭,“看好了!”說著,如同剛剛孫尚武剛剛的一拳,一模一樣的砸向司馬令。
雖然這一拳很是平凡,而且速度緩慢,連剛剛孫尚武的一半都不如,但司馬令卻感覺,這破綻百出的一拳,卻讓自己全無招架之力。眼看著拳頭,馬上就要到了自己麵前,司馬令一咬牙,雙臂舒展,擋了上去。
趙盤的拳頭卻猛的轉向,化拳為鷹爪,快若驚虹,抓在司馬令喉間之上。
“一招!”趙盤依然淡淡地說著,並放下了抓著司馬令喉嚨的手。
司馬令宛如夢中清醒過來,苦笑道:“好身手!我認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趙盤轉身向著空地中央行去,“你先等下,等我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再說你的事!”
營地中五萬多的奴隸少年,都悄然肅立,竟是人不語,馬不嘶,寂然無聲,雖是未經訓練的新進士兵,但卻對趙盤,剛剛那平淡的一拳折服不已。趙盤目光過處,陽光下處處都是對自己崇拜的目光,這些本就熱血的少年,雖然是奴隸身份,但卻無不對強者充滿向往,這正是趙盤所希望看到的。
趙盤手中馬鞭傲然指了一圈,“我黑旗軍隻需三萬人數,你們幾乎多來了一倍。所以我打算進行淘汰製,被淘汰下來的人,將被安置去各個城鎮去新的內衛部門。一會你們就到各位登記人員那裏,把自己的名字,家裏還有什麼親人,主人是誰,都登記下來。記住,隻要是你生命中重要的人,就一定要登記下來。”
趙盤轉見近六萬的奴隸少年,仍然愣愣地站著,咆哮著道:“你們想不想一個人賺十個人的錢,想不想學一個人打十個人的功夫,想不想娶上他十幾個的媳婦,想不想成為平民,依靠軍功得到良田牛羊!說,你們想還是不想!”
不知那個小奴隸,在下麵低聲叫了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