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母這下安靜下來,她細細的看了看餘清婉,說:“你,你怎麼變了,婉婉,你的眼睛,怎麼變了?看起來,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了。”
“媽,我還是你的婉婉,雖然我的眼睛變了,墜崖時,我傷到了眼睛,幸而救我的那個人,她找醫生幫我做了整形手術,手術非常的成功,媽,你看,我是不是變得比以前更好看?”餘清婉眨著眼睛,笑著說。
餘母又哭又笑,說:“我還是覺得,以前的那個好看。”
餘剛在一邊笑,“媽,是現在的這個好看了,現在的這個睛睛好大,以前的那個,眼睛小得都快睜不開了。”
“臭小子,滾一邊去!”餘母笑罵。
餘清婉也笑,接著說:“做了手術之後,我又學了很多東西,救我的人,跟步家也有仇,然後,我們就一起想辦法去報複。”當下又把報複的過程說了一遍,餘剛驚訝得合不攏嘴,“天哪,婉婉,我怎麼覺得,這好像是電視或者小說裏的情節似的?”
餘清婉笑,“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終於勝利了,可以揚眉吐氣了,現在的步氏,已經是我的那個救命恩人的,步家的房子,她,送給我了!我今天來,就是來接你們的,接你們去新房子,又大又新又漂亮,等我們到了那裏,把原先的東西全扔掉,全部換上新的,雖然我沒有來跟你們相認,可是,家裏的事我全知道哦,哥,你和小蒙的婚事,就在那個大房子裏辦,我相信,她一定會非常喜歡的。”餘清婉興奮的說。
“天哪,這,這不會又是一場夢吧?”餘剛這回又開始有點不相信了,他對著自己的手臂使勁的咬了一口,痛得直吸冷氣,卻又笑著說:“真的,真是真的。”
餘家這邊一派喜氣洋洋,可是,步家的三口卻已是窮途末路。
天陰沉沉的,似是要下雨了,可是,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三人搜遍了全身,除了信用卡之外,沒有一分錢。
這都是他們當有錢人養成的壞習慣,習慣在身上帶信用卡,卻很少會帶一點現金,弄得現在,信用卡全被凍結了,便隻得餓著肚子苦撐。
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步雨軒曾經去找過與他交好的那些公子哥兒朋友,隻是,人家見到他,便如見到一條落水狗一般的不屑一顧,全然不顧以往交好的情麵,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生意場上的所謂的交好,也不過是件遮羞的紗衣而已。
吳娟也厚著臉皮去找了相好的姐妹,隻可惜,那些闊太太們早已跟她不是一個階層了,見到她就像見到了蒼蠅,倒要躲著走。
天,一點點的黑下來,步小嫣說:“我們不要再往前走了,我實在也走不動了,再說了,一個勁的往前走,又能走到哪裏去呢,算了,我想找個地方坐一坐。”
“那,我們去公園吧,那裏的環境好一些。”步雨軒說。
吳娟苦笑,“還環境呢,我們現在,隻要能有一間遮風擋雨的小草棚也好呀。”
“這個城市裏,哪裏還會有小草棚,媽,你竟是瞎說。”步小嫣說。
“好了,走吧,今晚看來隻能在公園裏趴一夜了,明天,我就去找工作,隻要有了工作,就會有錢花了,”步雨軒扶起吳娟,說:“媽,你放心,兒子不會讓你連飯都吃不上的。”
吳娟笑了笑,歎息一聲,說:“不會的,你爸,不會置我們於不顧的。”
“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提他做什麼?”步雨軒生氣的說:“他怎麼可以這樣,就算我們一家人再窮困潦倒,也得守在一塊兒呀,他倒好,倒奔著那個周雲去了。”
吳娟笑了笑,搖了搖頭,“你不懂的,雨軒,你爸也是為了步氏集團不落入他人之手,我們受點委曲,不算什麼,我們苦熬一下,等到你爸那邊緩過來了,就會再接我們回去的。”吳娟說到這裏,突然像是有了氣力似的,“但是,這段時間,我們一定不能倒下,我們一定要撐到,他重新崛起的那一天。”
“媽,你就那麼相信爸爸嗎?”步雨軒問。
“幾十年的夫妻了,我不信真的肯為了那些浮華,置我與不顧。”吳娟緩緩的說。
步雨軒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他去找了工作,起初想去應聘一些公司的管理人員,可是,他那張臉,實在是太出名了,以至於每個人一見到他,便自然而然的拒之門外,他隻得去找一些出苦力的活,可是,第一次去找,因為穿的衣服是世界有名的名牌,被那個工頭襲落了一頓,第三天終於學得乖了些,去破爛堆裏撿了套衣服來,洗了洗,穿著去找工作,因為接連受挫,他的精神相當疲憊,看上去也憔悴得很,倒是有點農民工的感覺了,終於找到了一份扛大包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