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貴妃無子(2 / 3)

西南王當年可是掀過北狄王王帳的猛將,北狄王搜羅奇珍異寶的名頭可是十分響亮,他的王帳豈不是金庫?是以,西南王這發財之道與旁人不同,出手自然也非同凡響。

“他既來投誠,那就收下罷。”湯貴妃嘴角一揚,雙眸皆染上了光彩。

小金子退至一邊,跑了趟腿開了眼界,越發對貴妃生出敬意來了。一旁的蓮葉卻有些擔憂,主子行事高調,又與前朝的大人們多有來往,若是被人捏住把柄,會不會在皇上那裏失了聖心呢?

湯貴妃笑眯眯地看向對麵,道:“時辰到了,把陳貴人的桌子搬到本宮身旁來。”

“是。”

陳貴人見小金子帶人走來,以為是小蝶去搬救兵的行為引起了貴妃的注意,心下惴惴不安。可小金子什麼話也沒說,指了兩個太監將桌子搬到了殿內,並道:“貴人受熱了,娘娘請您去裏麵乘涼呢。”

陳貴人張口結舌,卻是不想這個時候進去。

“貴人,請吧?”小金子催促道。

陳貴人亦步亦趨地跟著上前,觸及到湯貴妃的眼神,她才驚覺:怕是剛才與小蝶的小動作早已被她收入眼皮子底下了。

果然,她這邊才落座,那頭小蝶就將救兵搬了來。

“皇上駕到!”

陳貴人捏緊了袖子,不敢去看貴妃的神色。

威帝自然知道嬪妃們這些小伎倆,他願意抬著誰的時候自然是配合演出,但他若是煩了,便沒有主持公道的心情了。

“朕政務繁忙,你該多向貴妃請教,不要芝麻綠豆大的事情就找上朕。”威帝輕斥陳貴人,“後宮有後宮的規矩,貴妃教導你你就多聽著,對你多有好處,你可懂?”

陳貴人臉頰緋紅,俱是愧色:“是,臣妾冒失了。”

湯貴妃笑意盈盈地在一邊,不置一語,高下早已分。

“皇上批折子也累了,坐下聽聽戲吧。”湯貴妃扯了威帝的袖子,不等他拒絕便將他拉到了榻上。威帝從養心殿走到鳳凰台已經是大汗淋漓,此是殿內有穿堂風,四周輕紗曼舞,入眼就是鮮果點心,身上的熱氣還未散去,可心頭的暑熱早已盡數褪去。

湯貴妃親自送上一盞威帝最愛的龍井茶,威帝笑著接過,一品,正是合適入口的溫度,感歎道:“愛妃有心了。”

湯貴妃擺了擺水袖,瞥了一旁立著的陳貴人,用意不言而喻。

陳氏入宮前,上至祖父父親下至母親嫂嫂,都曾對她多番叮囑。她也早已做好了深入虎穴以身飼虎的準備,可眼下,她仍舊控製不住將要脫眶而出的淚水。說到底,不管是對於皇上還是夫君,女子總是有一些期盼的,她也不例外。

***

詔獄門前,猶如重新活過一遍的秦二郎被扔了出來。

“回去好生做人,莫要讓我們在此地見到你了!”

大門關上,秦二郎瑟瑟發抖地站了起來。

“我的兒啊!”早已守候在此的馬車裏,一中年女子走了下來,跌跌撞撞地朝著秦二郎撲去。

秦二郎茫然地看著母親,這才相信自己真從那種鬼地方脫身了。

“娘——”他痛嚎一聲,終於哭了出來。

與此同時,慶王府上,舒伯爺怒氣衝衝地上門。

“王爺,您可要為小兒作主啊!”舒伯爺一見到慶王的麵就開始喊冤,“那秦二郎當街打死我的真兒,鐵證如山,竟然能從詔獄脫身,臣的老母親現下已經氣病臥床了啊!”

慶王自然知道這樁官司,本來秦二郎殺人罪已經是逃不脫的了,可誰讓秦大學士找了一個好靠山呢。

“舒伯爺,不是本王不願助你,隻是眼下案子已經了結,皇上那裏也有了批示。若再去翻案,豈不是質疑天子?”慶王親自將他扶了起來,彎腰撣了撣他的袍子,“你家的冤屈這京中誰人不知?奈何有人從中作祟,這才讓你家公子不能好生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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