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情,我也很詫異。”俞采夢接口道,“大學畢業後不久,我們班同學都把工作地址,聯係方式做成通訊錄,發給每個同學,當時我看到肖蘭在津城工作,當時就很奇怪。不知道肖蘭為什麼沒回老家工作。”
“俞老師,肖蘭當時畢業找工作的情況,您還記得起來嗎?”薑哲問道。
“我這到還記得,因為當時我被學校保研了,到大四下半學期的時候比較空,大部分同學取得了《教師資格證》,都聯係學校去實習,為將來當一名老師做準備。肖蘭當時也取得了教師證,我以為她會回到老家去做一名英語老師,但有一次我陪我們學校的一個朋友,她不是師範專業畢業的,我陪她去人才招聘會找工作的時候,正好遇到肖蘭,我還問她怎麼來招聘會了,是不是想找工作留在省城,當時她支支吾吾的,也沒有認真回答我,後來回到寢室,我又問她的時候,她就回答我是陪老鄉一起去的,當時我就有懷疑。後來快畢業的時候,同學之間總要相互問起工作的事情,肖蘭總是說工作已經定了,但問她具體哪裏工作,她總是不回答。當時,我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為什麼這說?”
“我和肖蘭在一個宿舍,比較清楚她的情況,她和老家的教育局簽訂協議的,她畢業後要回老家當老師的,而且不一定會在縣城教書,很有可能會被分配到她的老家鎮上去教英語,按她的說法,那個鎮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從縣城坐公交車還要2個多小時,鎮上連條柏油馬路沒有,一到下雨天都是泥濘路。每次她說到要回到那個地方當一輩子的老師,她總是愁眉苦臉。我想畢業的時候,看到同學們工作都蠻好,她自己要回那種地方當老師,可能有點自卑吧,不好意思和大家說吧。”俞采夢解釋道。“後來畢業了,知道肖蘭到你們津城去工作了,既出人意料,又感覺在情理之中,在上學時候,我就覺得肖蘭這個人是不會甘心一輩子窩在老家當一名英語老師的,她是有野心的,當然也可以說是有理想。她為什麼能和老家的教育局解約,並到津城來工作,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來省城聚會的時候,我們還問她,她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後來我們也不問了。”
“朱老師,俞老師,肖蘭來省城見你們,都是近幾年她當上了局長了嗎?以前她沒來見你們嗎?”薑哲又問道。
“差不多吧,前幾年第一次肖蘭喊我們聚會的時候,她很開心,那時她剛升為局長。這孩子自己進步了,也沒忘記以前的同學、老師。後來她來省城出差,隻要有空經常和我們聚會碰頭。以前可能她不是領導幹部的時候,沒機會經常來省城出差,所以也沒有來看望過我,小俞,肖蘭以前來見過你嗎?”朱老師說道
“朱老師,肖蘭請客都是叫我和你一起去的。說到以前的事情,我到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畢業大概一年多的時候,應該是02年的時候,我那時候在師範大學讀研究生,還住在學校,有一天,肖蘭打電話過來向來師大逛逛,散散心。”俞采夢說道,“那時候她應該在你們津城開發區招商局工作了,她那次來,是大學畢業後我第一次見她,但她那次來師大,我沒有從她臉上發現沒去老家當英語老師而開行的神情,也沒有因為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而意氣風發的樣子,而是很憂鬱,很傷心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工作不開心,她也沒有回答,隻是說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我問她是不是工作上出錯了,她也不說,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裏,不向人敞開心扉。那次以後,我就沒見過她,直到她升為局長後,她來省城出差的時間多了,我們見麵的機會才又多了起來。”
“薑隊長,是不是肖蘭出了什麼事情?”朱紅又一次問道。
“朱老師,這個還在調查之中。肖蘭來省城和你們見麵有沒有聊起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這到沒有,吃飯的時候都是聊聊孩子啊,工作啊之類的。小俞,你和肖蘭是同學,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特別的事情,沒有啊,我和肖蘭也隻是普通的大學同學,而且她心思比較重,真有什麼事情也不會說給我們聽的,薑警官,有關肖蘭的事情,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沒有其他可說的了。”俞采夢無奈的對薑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