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寧氏企業內部資料丟失,據知情人士報道,該偷盜犯正是寧氏內部員工。警方正在緊急追拿盜竊犯歸案。”
報導在大街小巷裏播報,柳挽沁將腦袋上的鴨舌帽往下壓了壓,換上了酒店服務員的衣服,朝著總統套房走去。
整個寧氏都知道,寧席深每日都會去華都大酒店。
而隻有找到寧席深,才有希望證明她的清白。
“你好,先生,您點的食物到了。”柳挽沁敲了敲門,屋裏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混著嘩嘩的水聲,“進來。”
她推門而入,站在浴室外等著,一雙清冷的水眸,沉靜卻氣場十足。
柳挽沁站了一會。
突然聽到拖鞋汲地帶來的啪啪水聲,柳挽沁懸著的心陡然升高了,水聲漸近,大約在柳挽沁一米外停住,耳邊傳來冰冷的質問:“你是什麼人?”
“先生,我是這裏服務員。”柳挽沁低頭作答,一股含著清新皂莢味跟寧氏獨有克羅尼亞香膏的氣味一絲絲一縷縷傳到柳挽沁鼻腔,克羅尼亞香膏區別於香水,在全民都用香水的時代,隻有寧席深一人在半年前改用了香膏,柳挽沁使勁吸了下鼻子,這個味道她不會認錯,站在她眼前的正是寧席深。
耳邊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帶著濃濃的嘲諷:“我在華都住了半年,從來沒有見過你。況且華都有規矩,倘若更換房間服務員會提前通知。”
柳挽沁正想著托詞,卻感覺到一陣疾風掃過,大力襲來柳挽沁肩膀重重的磕到牆壁上,隻聽咚的一聲響。一道迫人的寒氣逼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柳挽沁臉上被捏得發白,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寧總好。”
此時的寧席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耐性,他強行掰過了她的臉頰,手卻在一瞬間頓住了,“是你,膽子不小還敢跑這來?”
昨日寧氏被盜,寧席深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大概知道是手底下哪個員工後,也就放給手下人去抓,這麼多保安沒發現卻偏偏被警察撞見她逃走,現在又過來自投羅網。
“我是冤枉的。”柳挽沁可以清晰的看見麵前人的五官,寒光盛雪的臉上,烏黑長眉像兩道黑色新月,沉寂清冷,眸光卻像是覆了層冰,疏離冷酷。即使看的再清晰無比,她腦海裏的顳葉仍然無法識別眼前的男人是誰,還好她剛剛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香味,可以確認在她眼前的就是寧席深。
接著她緊了緊喉嚨道:“昨晚,我去公司拿東西。誰知撞見有人打暈了門口的保安,鬼鬼祟祟地進了公司。我剛報警就被人發現。他們將我打暈了,扔在郊外。我醒來就成了通緝犯,我來就是希望寧總能幫助我洗清冤屈。”
寧席深明白來意後,鬆開了她,轉身靠上了身後的椅子,不緊不慢地看向她,“我憑什麼信你?或者換句話說我憑什麼要幫你?”
說完,他一笑,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
柳挽沁早就聽聞寧席深聰明絕頂,商業神童的稱號。他十八歲接管寧氏,從此將寧氏推向了行業龍頭。但半年前,寧席突然深放權給高管,很少過問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