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夜叉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沒有時間去揣測,那就先去鬼門關看一看,真的沒辦法再說。
正往鬼門關趕的時候,一聲呼救讓我停住了腳步。微弱的呼救聲斷斷續續的傳進耳朵,如果不仔細聽,大概會被忽略的。
夜叉一把拉住我的胳膊“這個地方一定不會還有人活著。”
我掙脫他的手“我不放過一種可能。”
他目光變的幽深“鬼也是一個很狡猾的存在。”後麵的意思,不言而喻,也許是鬼引誘我們的計策。
那微弱的呼救聲越來越弱,都快要消失了,我一咬牙,還是去了,我實在沒有辦法忽視不管,要真的是人怎麼辦。
一個小巷子裏,情況有些慘烈,好幾個人已經被開膛破肚,像破布娃娃一樣被丟棄在地,一個小女孩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裏,應該也是受了什麼傷,一隻長相可怖的惡鬼步步逼近。
我沒有再往前,而是步步後退,夜叉垂了垂眼,說“看吧,鬼啊,就是這麼狡猾。”
那小女孩見我們向後退,猛然暴起,臉上都是戾氣“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我把初橫在胸前“吃了這麼多還沒吃飽,好胃口啊。”
女孩伸出舌頭舔了舔手指“我可是餓了幾百年呐,這麼幾個還不夠塞牙縫,不過……隻要吃了你,我大概,就可以飽了。”
我冷笑“這次恐怕要崩了你的牙!”
握著初迅速逼近她,她長長的舌頭襲來,腥味撲鼻而來。下腰抬劍,斬斷她的舌頭,挽了個劍花,女孩頭落了地。
走向巷子口的夜叉“走吧,繼續趕路。”
路上,夜叉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笑了一下“那些死掉的人裏麵,無論哪一個武力值都要比那個小女孩高。”
加緊前往鬼門關,一路上也確實救下了不少幸存者,但實在是杯水車薪,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遠遠的,就能看到鬼門關在霧氣裏若隱若現。近了,看到北紓站在鬼門關之上,風揚起她的衣角,有些肅殺的意味,這一戰,免不了。
她看著遠方,輕輕的說“你來了。”
我問“你想要幹什麼?”
她笑了一下“我就是想知道,到底你用了什麼方法,讓阿陰對你這般上心,甚至可以與我為敵。”
我勾唇“我覺得你更應該知道,他為什麼對你不上心了。”
北紓臉色驟變“伶牙俐齒是嗎,今天就看看你有沒有辦法救出阿陰了。”
我毫無懼意“好啊,那就……切磋切磋。”
初擦著北紓的臉頰而過,飄落幾縷發絲,巨大的藤蔓拔地而起,我連連避讓。
我微微一笑,抬手向下壓去,靈力翻湧,所有藤蔓紛紛退讓。北紓瞪大了眼睛,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操縱植物,哪能比得過我這個大地之母呢。一揚手,這些藤蔓倒戈向北紓襲去,她打了個訣,藤蔓爆裂開來,綠色的汁液四濺開來。
一柄碧綠的劍出現在她手中,和我正麵對上。
劍劍相互碰撞帶起一串串火花,刺耳的摩擦聲不斷。北紓的麵色越來越凝重,而我卻還遊刃有餘。
她後退,密密麻麻的劍在她的操縱下向我襲來,一個翻轉,直擊北紓。
突然,北紓步伐一虛,就被我刺了個對穿,血順著初流出,滴落在地。
北紓看著我,緩緩倒下,笑的有些悲涼“連殊,他騙我,他居然騙我。”
嘴角開出的血花有些淒美“是我對不起阿陰,有些東西啊,等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我沒有輸給你,我隻是輸給了我自己。”這大概是她最後的驕傲了。
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猛然失去了氣息,夜叉的手穿透北紓的胸膛,再抽出來時,手心捏著一顆還在跳動的溫熱心髒。
夜叉眼底泄露出的陰狠,讓我心頭一跳“你在幹什麼?”
他妖冶的一笑“反正她也要死了,多說無益,我不過是幫她解脫而已。”
我垂頭,抽出初,什麼都沒有說。鬼門關的大門,直接不見了,大約是北紓的手筆。也就是說,鬼門關,也是進不去的。
夜叉仰頭看著白茫茫的一片,說“我有辦法打開它。”
我側頭看著他眼底的陰狠以及嘴角的嘲諷,沒有了接著他的話問下去。
他接著說“以我為媒介,重鑄鬼門關,你認為,如何?”
我瞪大了眼睛,他眼裏的陰狠消失不見,剩下的隻剩下平靜無波,但我感覺這眼神,好像直直刺進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