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醇隻覺得奇怪,卻無暇去思考。她的手越來越痛,這種痛感從手掌漸漸蔓延到這個胳膊,她的整條手臂都痛得發抖!
怎麼辦?蘇醇心裏感到一陣陣的焦急,這個時候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蘇醇的額頭流下了豆大的汗水,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要尋找解決的方法。
“啪!”他們頭頂上積滿雪的樹枝受到那人強勁的內力罡風的影響,突然斷裂,有雪“撲簌簌”地往下掉落。
雪一下子砸到那人身上,也不知怎麼回事,那人突然就撤了內力,然後拍了拍砸到他肩上的雪,盤腿又坐回了地上。
蘇醇一個趔趄,倒退了好幾步。因為對方突然撤力,她一下子收不住自己的內力,腳一軟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齜牙咧嘴地抱著又麻又痛的胳膊看著他。
對方沒有殺意,蘇醇現在倒是看出來了。既然打不過,蘇醇也就不打算跑了,反正跑也肯定是跑不掉的,不如隨機應變。
那人的目光鋒利如利劍出鞘,將蘇醇上下打量了一番,聲音嘶啞地說:“女娃兒,你是何人?”
蘇醇撇了撇嘴,對他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閣下,剛才我並無冒犯之意,隻是看到你了無生氣地坐在這裏,還以為是遭遇了不測,就過來看看。”
蘇醇吸取了來自他人的大量內力,聽力早已今非昔比,聽出他剛才沒有一點人氣兒,所以才會過來查看的。
剛才她運起內力聽他氣息都沒有察覺到半分生氣,還真的以為他死了。可看現在他這副樣子,倒像是剛才隻不過打了個盹似的。
蘇醇想起第一次遇到淩宜春時,他也是屏氣龜息在練功。麵前這個人剛才的狀況,估計也跟淩宜春差不多。
蘇醇再想到剛才和他過招時,他那股渾厚精純的內力,倒和淩宜春有些相似。而且,他和淩宜春一樣,內力不會被她吸取。
當初在地下暗河河道裏,淩宜春給安玉茗逼毒的時候,蘇醇的內力被牽引,差點就要出事,還是淩宜春用他的純陽內力把蘇醇彈開的。
那時的情形和剛才還有些相像,這個人的內力和淩宜春仿佛一脈相傳。蘇醇本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但她覺著這個人神神秘秘,身上仿佛有很多與她相關的某些疑點。
於是,蘇醇想了想,還是開口對他道:“實不相瞞,我是神宵宮的人,是羅刹尊者座下弟子,名叫蘇醇。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哼笑著瞥了蘇醇一眼,淡淡地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這女娃兒倒是有點意思,怎麼還敢跟我聊起天來了?你就不怕我殺你?”
蘇醇笑道:“閣下若真有殺心,剛才就可以隨隨便便殺了我,又哪會在這裏與我說話?”
那人淡淡一笑,閉上眼睛道:“你這女娃兒有點小聰明,不過膽子也忒大了一點,剛剛差點就死在我手裏,自己卻還絲毫沒有覺察,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