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先回去?"宋風提議到,"這個晚會也參加的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回去也沒什麼影響。"
安媛喝下白水,清醒了不少,這個地方,她是不想再待了!簡直要窒息。"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陽景山沒有阻止她離開,畢竟還是心疼女兒。"也好,你還生著病,今天就早點回去休息。"
安媛拿起包,將衣服還給陽景山,起身要走,恍恍惚惚間,又看見封祁的身影朝自己走來,大概是幻覺吧,從眼裏閃過一眼,就沒再多看。
筆錄男Marion已經站到安媛的麵前。
"安小姐,我能請你跳支舞嗎?"Marion居然用中文提出的邀請,鞠躬彎腰伸手,紳士風範。為了這一句話,Marion練習了無數遍。
安媛愣住,她都已經要走了。但是Marion的手還僵在半空中,如果她拒絕,是不是也不太好,何況往Marion身後一瞥,依舊看到的是封祁和Melody,他們已經跳完了一曲。
我為什麼要輸給那個女人!安媛打定主意。
"非常榮幸!"在宋風和雲天黎驚異的目光下,安媛接受了Marion的邀請,"我可以和我的朋友打一下招呼嗎?"
"當然。"Marion欣然同意。
安媛看了看宋風二人,兩人又是相視一笑。多年合作的默契,全都展現在了今天。
安媛又看了一眼父親陽景山,陽景山點頭笑道:"去吧!"
兩人牽著手走向中央,跟著音樂跳了起來。安媛穿著天藍色的禮服,在眾多舞者中旋轉穿梭,那一刻,她忘了她是誰,也忘記了曾經和誰一起跳過這樣一支舞,她像一隻靈活的彩蝶,翩翩起舞。
封祁剛介紹上一支舞曲,站在人群的邊上,看著精靈般舞動的安媛,果然不管過了多久,不管和誰一起,她都是最美麗的。封祁看著從安媛嘴角揚起的笑容,心中更是不是滋味。和Melody跳舞,隻是賭氣,因為她居然隨便就穿上了別的男人的外衣!
封祁拳頭緊握,當看見那個法國男人牽著安媛的手走上來的時候,他就開始心慌意亂,跳完一曲就匆匆撇下了Melody,不再理她。
一首歌的時間實在太難熬,等他們跳完,仿佛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音樂一停,封祁就迫不及待的大步走到安媛的麵前,等雙方還禮結束,Marion不住誇讚安媛的舞技和美麗。
可是封祁沒有那個耐性聽Marion說完一堆他聽不懂的話,直接上前鞠躬邀舞,"這位美麗的安小姐,可否與我一同舞一曲?"
Marion原想再來一次,但是封祁氣場太強大,容不得抗拒,他隻好自覺的退了回去。
安媛無暇顧及周邊人的眼光,她隻看到,眼前人的灼熱和堅決。那樣的眼神,陌生又熟悉。
她告訴自己,不要搭理他,立即馬上離開這裏!所以她沒有回應。
"看起來,安小姐已經累了!"他漫不經心的話帶著些客套的惋惜,但是安媛分明看見他痛苦萬分的表情,他的眼睛紅了一圈,安媛從來就沒有見過,像這樣表現出自己的脆弱的封祁。
"是有一點累......但是,再來一次,應該也沒有問題......"我在說什麼!我這是心軟了?話說出口,安媛自己都震驚不已,可以反悔嗎?
封祁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他小心翼翼的牽過安媛伸出的手,在音樂響起後,跳起了舞。她看著他的眼睛,裏麵全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我和Melody,並沒有什麼。"
安媛大吃一驚,他這是在解釋嗎?
這已經是分開後最近距離的一次接觸,兩人四目相對,安媛卻再也不像過去那樣恐慌又驚喜,她的眼神裏隻有平淡如水。"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們有什麼了?更何況我隻相信我親眼看見的,親耳聽到的。"
"不,其實有時候,你親眼看見的,親耳聽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如果有人想讓你到什麼,或者想讓你聽到什麼,你又有什麼辦法?"封祁說這些話的語氣依然與他微笑的表情不符。
那你自己呢?你覺得你看到的某些事情,又都不是真實的?"安媛也學著他,麵帶微笑的說話,但是語氣與表情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那也不一定,比如新聞上說的你和張子奇的關係,還有貼著你們的照片,我就從來沒有信過。"封祁滿臉得意的笑,嘲諷安媛的不明就裏,卻誤會他,離他而去。
"是嗎?"安媛也回封祁一個蔑視的笑容,"如果真是這樣,你又怎麼會不明白,你上次遇險,背後還有一個'借刀殺人'的漁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