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的最後一個流程,是集體舞會,整個晚會最終也將以舞會的形式結束。
蠢蠢欲動的宋風被安媛慫恿去和雲天黎跳舞,雲天黎害羞不已,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宋風。二人離席在大廳中央像其他人一樣翩然起舞。
微醉的安媛就坐在座位上,看著中央忘情跳舞的人們,不參與,卻也自得其樂。隻是感冒導致的精力不足讓她睡意朦朧,隻好用手撐著頭,緩解疲勞。
陽景山悄無聲息的坐在了她身邊。
"媛媛。"陽景山輕聲喚著安媛,"年輕人都在和自己的舞伴跳舞,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身體不舒服嗎?"
安媛抬頭一看,陽景山正關切的看著她,安媛打起精神:“沒事,喝了一些酒,有點醉。”
"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安媛內心唏噓不已,她的這半輩子,活得像電視劇。
陽景山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安媛身上,又將手放在安媛額頭:"今天你走得急,不等我回來就先走了。"
這就是,父親的感覺嗎?
安媛心裏一顫,看向陽景山,碰上他溫和的目光。
"安氏,您打算怎麼辦?"安媛還不適應這樣溫暖如春的父親的感覺,她慌張的低下眉頭,躲開陽景山的眼神,轉移話題。
陽景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現在還在爭奪安氏的,隻有封氏和w公司,目前來看,這兩家爭奪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而安雲峰,隻等著坐收漁利,我們現在出手,正是時候。"
陽景山看了看大廳中央跳舞的宋風和雲天黎,好奇的看著安媛,試探著問:"媛媛,你現在已經在其他公司工作了,不準備自己管安氏了?"
"我不想離開風聚,在這裏挺好的。"安媛說這些話時,目光一直注視著燈光下旋轉跳舞的宋風和雲天黎,雙手撐著下巴,"至於安氏,您回來了,我就沒什麼好擔心了,等哥哥身體好了,就交給他吧!"
有了靠山之後,安媛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了夢想。除了,風聚。
陽景山不願放棄,繼續說:"我所有的資產包括安氏都是你們兄妹的,過了這段時間,你哥哥手術做完之後,就讓你們接手我底下的所有公司。"
"這個......以後再說。"安媛覺得,這個話題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有些東西終於不用拚命去獲得的時候,她才發現,還有另外一些更值得她守護的東西。
見安媛不願意說這些事情,陽景山又將話題引向了封祁,"剛剛坐在我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封氏總裁封祁,你和他,是不是有過一些難以言喻的事情?"
"都已經過去了,我和他。"安媛倒滿一杯酒,一口喝下,被難過的情緒嗆的咳嗽不止。
陽景山連忙拍著她的背,拿著紙巾擦拭安媛的嘴角,一邊輕聲責怪道:"都感冒了,還喝這麼多酒!既然過去了,這樣折磨自己算什麼!"
看來我是真的喝醉了。要不然怎麼會看見封祁朝自己走來,站在五六米遠的地方,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然後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你冷笑什麼?該冷笑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安媛憤怒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來得及喝下,就被陽景山攔下。
"媛媛!爸爸要你不許喝了!"陽景山顯出惱怒的表情,一把搶過安媛手中的酒杯,將杯子裏的酒全部傾倒幹淨。
安媛扶著頭,往大廳中央看過去,嗬!眾人目光的集中點,是封祁和Melody!兩個人在燈光下起舞,享受著更多的人的祝福。
嗬!終於沉不住氣了嗎?說什麼也不會和w錯過這麼一大單的交易吧!輸了!安媛這次徹底的輸給了Melody,一敗塗地。
原本跳的正歡快的張子奇突然停了下來,不顧新女友的撒嬌發嗲,看向醉生夢死的安媛,這個叫做封祁的男人,果真如他第一眼看到的那樣討厭。宋風和雲天黎相視一眼,默默退出了跳舞大軍,準備回到安媛的身邊去。
陽景山一直守在安媛身邊,直到她的朋友們回來,一臉詫異的看著陽景山和披著陽景山衣服的趴在桌麵的安媛。
張子奇能明白這種感覺,他看著安媛一個人獨自承受著這麼多,怒火攻心,大步邁開要去安慰安媛,卻被及時發現戰火的張父阻止,還想去把封祁揍一頓,卻拉扯回了座位上。
安媛抬起頭的時候,看見張子奇關切的眼神,然後被張父拉著離開,還不忘再看一眼安媛,安媛給了他一個微笑,朝他揮了揮手。
此間所有的風起雲湧,都被埋沒在了甜蜜浪漫的舞曲之中,除了當事人自己,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媛媛,你沒事吧?"雲天黎摸了摸安媛通紅的側臉,給她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