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不用了,一個人,挺好的。”
沒了沈瑜,還不如一個人單著,他是我的全世界,我連全世界都失去了,又怎麼會有心情再去尋找下一份情感寄托。
“那你現在,去哪?”
“我有地方住,而且沈瑜這次應該是徹底死心了,那麼我還要等著他一起,重新把綠本子給換回來,果然,我和他不適合紅本子。”
我嘲諷道。
薛斌看著我說道:“不管如何,以後要是有什麼麻煩,或者有什麼忙需要我幫的,盡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地去幫你。”
“謝謝。”我除了跟他說謝謝,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都說了不要跟我說謝謝,這樣顯得很生疏。還有……你記得,我會一直等著你,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就算等上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
“……”麵對薛斌如此深情的告白,說不感動是假的,然而,那也僅僅隻限於感動而已,無關乎其他。
反正現在也已經是這樣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所以當薛斌說要送我回去的時候,我沒有拒絕,況且我也沒有心情去等車攔車,直接就上了薛斌的車,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上發著呆。
薛斌則在前麵開車,我沒有去看他,所以不知道他此時是個什麼表情。
我靠著車窗,透過玻璃看著外麵,根本就沒有想到,意外這個時候發生了。
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薛斌的車跟別人的車來了個親密接觸,撞得力道還挺大的,安全氣囊都給彈出來了。
我眼前一黑,人都不省人事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想看看薛斌在不在身邊,他不在,我喊來了護士一問才知道,薛斌的情況比我糟糕,他人在重症監護室。
我現在還起不來,而他人在重症監護室也看不到。
所以我隻好躺在床上,等他的消息了。
別人生病,邊上總有一群親人圍著,哪裏像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就像是個多餘的人一樣。
就在我靜養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來人連個門都沒敲,定睛一看,竟然是薛斌的父母。
他們看到我臉色立馬陰沉地可怕,雙雙嚷著說我是個害人精,害了薛豔還不夠,還非要來害他們的兒子。
我聽了之後也隻能嗬嗬了。
如果不是醫生跟護士攔著,隻怕他們倆早就衝過來對我拳打腳踢、掐撓抓扯了。
我現在隻擔心薛斌的情況,畢竟他是來找我,然後送我回去,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的,這事我有責任,如果薛斌真出什麼事了,我……
我眉頭緊鎖,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難道老天就是想要我自責一輩子嗎?對誰都愧疚一輩子嗎?
薛斌爸媽那難聽的話一波又一波地襲擊著我的耳膜,敲打著我的心。
“你個掃把星,我讓你離我家薛斌遠一點你是聽不懂嗎?現在好了,害的我家薛斌現在命在旦夕,你舒服了,高興了?”
“何止是掃把星,還是個狐-狸精,專門來禍害男人的,我可是專門打聽過了,前夫被你害的去坐牢,還有個男的,為了你喝了毒藥死了,就連沈家二公子都被你給禍害地跟顧家鬧掰了,這麼多男人都被你給禍害了,難道還不夠嗎?你非要害死我們家薛斌你才甘心嗎?”
“我們薛斌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這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就跟索命鬼一樣,他還沒有兒子呢,這要死了,我們薛家可就要斷子絕孫了啊!”
都這個時候了,薛斌的爸媽還在著急絕後不絕後的事情,薛斌不還有一個女兒嗎?難道女兒就不是人了?女兒就不是姓薛了?
我真的真的一直就想不通這個問題,如果說薛斌爸爸會這樣重男輕女還說得過去,畢竟大男人嘛,有大男人主義,可薛斌媽媽一個女人,為什麼也會有這樣的想法,敢情她不是女的了?
她重男輕女,是不是要連她自己也給輕視了?
都是女人,她應該更了解女人的苦楚,從而更加體諒女人啊,可她卻跟著大男人一起重男輕女也是醉了。
不過這個中華五千年下來的根深蒂固的思想,真的是一時間很難改變的,即便現在是新時代,很多人已經不重男輕女了,可是這個問題卻一直存在,並沒有消失過。
哎,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改在意的是薛斌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