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電話給周雲,讓她幫我關注一下沈瑜的動向,然後及時告訴我,她問我為什麼要讓她注意沈瑜的動向,我沒有多說,隻是隨便打了個馬虎眼就給糊弄過去了。
後來,周雲給我打了電話,說沈瑜已經出去了,好像是去一家叫什麼寶藍的酒店見客戶。
我收到這個消息之後,就立馬去給薛斌打了電話,讓他趕緊去寶藍酒店,這也算是“天助我也”吧,酒店,多麼容易讓人誤會的地方。
我打車也趕到了酒店,在角落裏等著薛斌來,我可不敢正大光明地站在大門口,不然不就被沈瑜看見了,要等薛斌來了,再讓他看見才好。
為了讓沈瑜死心,我也是絞盡腦汁了,唉。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鍾,薛斌終於來了。
“這邊這邊。”我朝他招手。
薛斌看到我之後,就朝我快步走來,我們碰了麵,互相之間都有些尷尬,畢竟跑這來是來演這樣的戲碼,能不尷尬麼。
“那我們進去吧。”我主動挽住薛斌的胳膊,然後先沈瑜一步走進了酒店,我們走到前台,開了一間房。
就在我們領房卡的時候,沈瑜來了,簡直不要太巧合。
我拿著房卡,手還挽著薛斌的手,我們倆剛一轉身,就看到從大門口走進來的沈瑜。
沈瑜頓了頓,目光落在了我手裏的房卡上,然後又扭頭看向我身邊的薛斌,隻見他眉頭一皺,我們都沒有防備,他就衝過來給了薛斌一記拳頭。
薛斌被打倒在地,嘴角都滲出了血來,我趕忙蹲下扶住他,“薛斌,你沒事吧?”
薛斌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後搖搖頭,“沒事。”
“怎麼能沒事啊,都出血了。”我表現出一臉的心疼。
沈瑜揮著拳頭又想要揍過來,我立馬張開雙臂擋在了薛斌麵前,然後瞪著沈瑜,“你幹嘛什麼,已經打了一拳了,還不夠嗎?!”
沈瑜的拳頭就在我的眼前,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盡顯,更能清楚地聽到他手指關節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
可見他有多憤怒,不過我要的就是他憤怒,他越憤怒就越容易死心。
“喬宛宛,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問我。
我聳聳肩,“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沈瑜,放手吧,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和薛斌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跟他在一起,沒有那麼多人反對,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無憂無慮你懂嗎?你懂那種感覺嗎?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除了提心吊膽,就是惶恐不安,我受夠了!”
我盡己所能說出那些難聽的話,傷著沈瑜的同時,也在傷著自己。
沈瑜看著我,眸光裏一片荒蕪,我竟看不清他眼眸裏藏著什麼情緒了,他緩緩說道:“喬宛宛,你好狠的心啊……”
“不是我狠心,而是事實如此,既然我們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又何必如此執拗呢?”我忍著心疼,一句句地說著紮心的話。
“我愛你,到最後竟然成了你嘴裏的執拗,喬宛宛,原來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嗬嗬,我也算看明白了,女人的愛,有多麼不牢靠。”
我抿著唇,多想去解釋,多想告訴沈瑜,這一切不過是我演的,根本不是我的本意,可是我不能,我必須咬牙堅持下去。
“現在明白也不算晚,沈瑜,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吧。”說完,我扶起薛斌,把房卡還給了前台,前台退了錢,我們就走了。
剩沈瑜一個人如同石化了一樣,呆站在那裏。
我也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我和薛斌離開之後,打車去了別處。
下了車之後,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謝謝你。”
薛斌搖搖頭,“不用說謝謝,能幫到你我很樂意,隻是,你看你的樣子,明明就那麼不舍得他。”
我沒有去看薛斌,而是將視線投向了別處,“舍不得又能怎麼樣,我剛才跟他說的話也是實話,我跟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門不當戶不對的,怎麼能在一起,他家裏所有的人都反對我們在一起,你覺得我們強行在一起之後能幸福能快樂嗎?”
“那……那你後麵說的那句,跟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跟我在一起才能無憂無慮也是實話嗎?”
我淡淡一笑,“實話,這當然是實話,隻是,這也僅僅隻是實話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嗎?”
薛斌聽了我的話之後就沉默了,良久,才說道:“現在你和沈瑜算是徹底拜拜了,難道就真的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你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真的不想找個人來依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