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這一說,倒是讓人注意到了,英王雖說比宇文夜高上不少,人卻是比宇文夜瘦了不少,這衣服不像是英王的,倒是更像是宇文夜的。
原本還躺在地上想要爬起來的宇文夜,一聽英王這般說,快要爬起來的人又一次軟在了地上。
皇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揮了揮手,讓門外的侍衛把他撐了起來。可是這一動作在宇文夜看來,便是皇上已經相信了英王的話,以為這衣服是他的了。
“皇上冤枉呀,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我一個百姓怎麼會想去私造龍袍呢?皇上不要相信英王呀,他隻是為了把罪名按在我的身上呀。”
“若是百姓用不到龍袍,那麼親王呢,要是害死了英王之後,你當了英王,你是不是就用得著了呢?”幼寧目光如炬,原本看起來如此溫婉的美人,現在卻是一副要要逼死宇文夜的樣子。
“你胡說八道,我隻想要當英王,我為什麼要當皇上!這龍袍是英王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宇文夜已經有些慌了,這明明是按著英王的身形做的龍袍,為什麼卻是突然變成了自己的呢?
幼寧又是笑了:“要是英王有心,幹嘛按著你的身形做這龍袍呢?再說了這龍袍是你與太妃送到這裏來的,也不是英王逼你們的,要說你無心,誰又相信呢?”
本來臉色不好的英王,淡淡的說了句,“哎,原本你是想陷害本王的,可是你就是笨,把原本準備了要自己穿的龍袍,放在了我的書房後麵,想要陷害我。讓本王猜猜,你臨時做一件龍袍來不及,便直接拿了你穿慣的來用了。隻是你沒想到,被我們看穿了吧。”
太妃已是被踢的暈頭暈腦,等到感覺到不對,想要攔著宇文夜讓他冷靜下來的時候,宇文夜已是被英王,幼寧糊弄的害怕極了,再也顧不了這麼多,直接大喊冤枉。
“你們胡說八道,這龍袍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原本是按著你的身形做的,我也不知道怎麼變成了這樣。是你陷害我的!”宇文夜大聲的喊了出來,心理舒服了不少,卻發現大殿上人人都在看著他。
太妃踉蹌的爬到他的身邊,直接便是給了他一巴掌。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這孩子是傻了麼?”太妃這一巴掌已是用盡了全力,即使拉著宇文夜的衣服,還是慢慢的滑到了地上。
英王無奈的笑了,“太妃,你看看清楚,不是本王不願意給他親王的位置,是他根本就擔不起。先皇也好,父親也好,都知道你的兒子當不起,所以什麼都不給他,不是不想著你們,是給的越多,他死的越快。”
宇文夜又一次軟在了地上,太妃緊緊的摟著宇文夜,想要求情,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求情。現在的皇上已經不似以前的先皇了,是不會給他們一條生路的。
皇上的目光幽幽的從英王,再轉到幼寧身上,真是殺氣騰騰呀。
“太妃,宇文夜處死,念在老英王的份上,給予全屍。英王猖狂無禮,擾亂大殿,打入死牢。”
什麼?英王並沒有過錯呀,就是踢了太妃與宇文夜幾腳,難道就要被打入死牢麼?
“皇上請三思呀!”不少的臣子都跪下來求情,隻是換來的卻是皇上的拂袖而去,看這樣子,皇上是鐵了心要跟英王過去不了。
皇上這是被霞妃迷的昏了頭呀,不少老臣已是在偷偷的抹淚,先是太後皇後被禁止,再是英王被關入大牢,要是再這樣下去,整個大曆都完了呀。
幼寧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死死的拉著英王的手不放,英王輕輕的拍了拍幼寧的手,“我沒事的,你在府裏等我。”
英王也是舍不得鬆開幼寧,到底放開了,臨走前仔仔細細的瞧了眼幼寧,萬般無奈的離開了。
幼寧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大殿,卻看到霞妃已經在等著幼寧了。
幼寧沒有心思與霞妃多說什麼,連看都沒看霞妃一眼,直接就想離開。
霞妃冷笑,“英王妃你是被氣糊塗了吧,都說你聰明,我看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大笨蛋。你現在可以就這麼走了,那麼你就等著位英王收屍吧。可是,你若是想要救英王?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擔保英王無事。”
幼寧整個人已經是有些恍惚了,看著霞妃竟是說不出話來,在霞妃眼中,還從沒見過幼寧這樣的失態過。
幼寧到底還是歎氣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霞妃又是笑了:“你沒的選擇了,除了我,再沒有人可以就你的英王了。”
“好!” 幼寧到底是跟著霞妃走了,兩人上了轎子從北邊的宮門出發,直接往北郊的大明寺走去。
一個是皇上的寵妃,一個是親王的妃子,這一隊伍自然是熱鬧的,有好事之徒還一路跟著,外人隻知道這兩位貴人去大明寺上香。
隻是還不等看仔細,十幾個騎著馬,長相不像是大曆的人便是直接搶了後麵的轎子飛奔而去。
這速度之快,真是讓人來不及反應過來,等隨行之人醒過味來去宮中稟告,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樣的事情真是似曾相識呀,除了宣武大將軍誰還有這樣的膽子。宣武大將軍就是敢在你的地盤上,直接搶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