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入新認知係統的多重地平線出版三十周年之紀念序(3 / 3)

宇宙是由明亮纖維組成的,這個“能量事實”使巫士得出一個結論:每條單獨而無限延伸的能量纖維都是一條能量場。他們觀察到,這些明亮纖維或能量場,碰觸、穿過了“聚合點”。由於“聚合點”的大小相當於一個現代的網球,因此隻有固定數量的能量場碰觸與穿過“聚合點”,雖然數量可達億兆之多。

古代墨西哥巫士“看見”了“聚合點”,發現了一個“能量事實”:穿過“聚合點”的能量場的衝擊力被轉變為感官資訊,然後資訊被詮釋為日常世界的“認知係統”。那些巫士把人類擁有協調一致的“認知係統”歸因於人類全體的“聚合點”都位於明晰的能量球體相同的位置:在肩胛骨的高度,一臂之遙,貼著明晰的球體的表麵。

古代墨西哥巫士對於“聚合點”的“看見”觀察,使他們發現“聚合點”在正常睡眠、極端疲倦、疾病或食用知覺轉變性植物的情況下會移動位置。那些巫士“看見”,當“聚合點”在新的位置時,會有不同的能量場束穿過它,迫使“聚合點”把那些能量場轉變為感官資訊,然後加以詮釋,結果產生一個全新的世界供人知覺。那些巫士表示,在如此方式下產生的每一個新世界都是各自獨立的世界,不同於日常的世界,但是很相似,一個人可以活在裏麵,死在裏麵。

對於唐望這樣的巫士,“意願”最重要的練習是有意識地移動“聚合點”到事先決定的能量球體位置上,這意味著,經過數千年的探索,唐望傳承的巫士發現我們的明晰球體上有關鍵的位置,“聚合點”可以移動到那些位置上,所承受的新能量場能造成一個完全真實而嶄新的世界。唐望向我保證一個“能量事實”:隻要是人類,就可以去所有這些世界中探索,這種可能性是屬於所有人類的傳承。他說,那些世界就在那裏,等待我們去發掘,懇求我們去發掘,而所有巫士或所有人需要做到的是去“意願”“聚合點”的移動。

關於“意願”的另一項課題,是古代墨西哥巫士的另一個“能量事實”:我們都是不斷地被宇宙本身所牽扯、考驗著。宇宙基本上是最極端的弱肉強食,但是這種弱肉強食不是我們一般所了解的概念: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偷搶掠奪,傷害他人。對古代墨西哥巫士而言,宇宙的弱肉強食是指宇宙的“意願”要不停地考驗意識。他們“看見”宇宙創造出億兆的“有機生物”與億兆的“無機生物”。宇宙對它們全體施加壓力,強迫它們發展意識,以這種方式,宇宙試圖去覺察自身。因此,在巫士的“認知係統”中,意識是最終的課題。

追尋“最終旅程”,完全自由

唐望與他傳承中的巫士把“意識”視為一種行動,刻意地去覺察人類所有的知覺可能性,而不隻是覺察由文化所設定的可能性,因為那種設定似乎是為了限製其中成員的知覺能力。唐望表示,去釋放人類所有的知覺能力,並不會幹擾原本的行為效率。事實上,原本的行為效率會成為重要的課題,因為它會得到一種新的價值。效率成為最必要的要求。不談理想或虛假的目標,人類隻用效率作為引導的力量。巫士稱此為“完美無缺”;對他們而言,完美無缺就是要去盡一個人最大的努力,還要再多加一分。他們通過直接“看見”能量在宇宙中的流動得到效率。如果能量以特定的方式流動,那麼跟隨能量的流動就是效率。因此,當巫士麵對他們“認知係統”中的“能量事實”時,效率是他們所使用的共同要素。

對於巫士的“認知係統”所有單元的運用,使唐望與他傳承中的巫士得出一個古怪的能量結論,乍看之下隻與他們個人的情況有關,但是仔細觀察後發現,這一結論可以適用於我們所有人。根據唐望的說法,巫士追尋的最高點,也是最終極的“能量事實”,不僅適用於巫士,也適用於世上所有人,他稱之為“最終的旅程”。

“最終的旅程”是指個人的意識,經過巫士的“認知係統”加強到極限後,能夠超越生物個體聚合能力的終點,即能夠超越死亡。古代墨西哥巫士的了解是,這種超越意識是指人類意識能夠超越已知的一切,抵達宇宙流動能量的層次。到最後,像唐望這樣的巫士對於這種追尋的定義是,去成為一種“無機生物”,也就是意味著能量覺察自身,變成有聚合的單位,但不是有機體。他們把這種認知稱為“完全的自由”,在這種狀態中,意識仍然存在著,自由於社會製度與言語係統的束縛之外。

以上是我從古代墨西哥巫士的“認知係統”中得到的一些結論。在《巫士唐望的教誨》一書出版多年後,我明白了唐望給予我的是一種完全的認知係統革命。在我之後的著作中,我嚐試傳達能夠使這種認知係統革命產生效果的步驟。事實上,唐望讓我認識了一個活生生的世界,一個永不止息地改變的世界。因此這些結論隻是記憶的工具,或者可使用的結構,幫助我們躍入新“認知係統”的多重地平線。

卡洛斯·卡斯塔尼達

(序文之外:本篇序是卡斯塔尼達應出版社要求,特別為本書的三十周年特別版所寫的,但是原美國出版社對於本篇序甚感頭痛,在徒勞無功、有如石沉大海的信件聯絡中出現了以下的文字:“……正對此篇序文進行第七次的閱讀,仍然不知所雲……我們希望卡斯塔尼達先生能在序中描述他的近況,像是婚姻狀況、有無異性伴侶,以及最重要的——他是否快樂……”一個月之後的印刷前夕,瀕臨精神崩潰的出版社將此篇序付梓,隻字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