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轉移?”秦毅不解,一下丈二了,不止是他,在場的董事們個個一頭霧水,秦毅打破砂鍋問到底:“轉到哪?”
這時候少爺居然要股份轉移,北城在H駐紮很久了,這個關鍵時候轉移那得多冒險啊。
“蘇夜的大本營。”管北城猝不及防吐出幾個驚死人不償命的字眼,不理會手下們詫異的眼,繼續陰測測:“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他管北城從來有仇必報,蘇夜觸及了他的逆鱗,自然要好好‘問候’一下,讓他學學教訓。
秦毅低頭捉摸自家主子的話,股份轉移,進軍蘇夜大本營……腦中漸漸清明,思緒理順,眉頭疏開,鷹眸裏陣陣喜悅與期待。哦!原來是這樣,少爺這樣的心思,這樣的計謀,誰與爭鋒。
釜底抽薪才是上計,守著H市不如另覓市場,蘇夜忙著吞下H市,反而自己的地盤疏於防守,他肯定想不到,管北城會殺回他的大本營,這樣才能殺個他猝手不及,果然好計謀啊,秦毅對自家主子是越發敬佩了。
秦毅越想越興奮了,大戰在即,他躍躍欲試,粗著嗓音回話:“是少爺,這就去準備。”
還是熟悉的房間,還是熟悉的氣息,輾轉過後顧北北還是回到了這裏,她最眷戀的地方。隻是物是人非了,一切都沒有變,卻也一切都變了,她和管北城都不是原來的自己了,明了心意卻束縛了心。
幾天仿如隔世,就幾個日夜,顧北北像是經曆了好久好久,逃跑,被拐賣,拍賣,五千萬,蘇夜……最後管北城,她還是回到了原點,轉不出那個圈,卻也不願意轉出那個圈。
顧北北和管北城似乎回不到過去了,他坦白了他的愛,卻也禁錮了她的自由。
愛情裏,永遠苦痛比甜膩多,卻有多少人趨之若鶩。
顧北北躺在她自己的小床上,似乎上麵還有管北城的氣息,她狠狠地聞了聞。
仆人麵麵相覷,看到顧北北疲倦極了,也不再那麼防備了,現在顧北北可是他們的飯碗,必須看牢了,有個閃失可就前途堪憂啊。
所以一一眾人決定以後寸步不離地看著顧北北,不過現在不用。一眾人用眼神交流後,達成一致意見,出去。
唯有祝妃兒還立在原地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睃著躺著的顧北北,惡狠狠地。
聽到腳步聲遠了,顧北北起身,猝不及防看見立在那裏的祝妃兒,眼神似乎有些灼熱,顧北北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祝妃兒,很陌生。
隻是一瞬,祝妃兒又恢複了一貫的溫婉,與善解人意。
這是怎麼了?都出現幻覺了,祝妃兒怎麼會有那樣可怕的眼神呢?顧北北甩甩頭,對著祝妃兒真誠地笑笑:“妃兒,好久不見啊。”
單純的顧北北不知道,她身邊潛伏著的狼啊,隨時備戰,就為了將她打入地獄。
藏得最深的是人心了,人都有很多麵具,比如祝妃兒,看不見真實的她。其實最可怕的是人心,異變,易藏。
祝妃兒心裏恨得牙癢癢,麵上卻不漏半點痕跡,笑得無害真摯:“北北你終於回來了,我想你了。”祝妃兒坐在顧北北床邊,眼裏閃著淚花,這樣的善意,也許誰也不會懷疑她的‘真心’吧。
嘴裏這麼說著,祝妃兒的心裏卻不如此想著:你怎麼回來了,好久不見?我巴不得一輩子也不要見才好。
天生的演員啊,心裏的話實在藏得深。人啊,就是假!
顧北北有些受了感染,一時想起在外頭的遭遇,眼睛也有些紅了,拉著祝妃兒的手:“妃兒,真好,有見到你了。”
“是啊,又見到你了。”祝妃兒小心翼翼地附和,微微垂著眼瞼,看不見真實的情緒。頓了頓,她繼續佯裝噓寒問暖,“你在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少爺看起來很大的火氣。”
不知道顧北北有惹什麼禍了,總之這是個機會,祝妃兒大定注意要好好利用。
顧北北低著頭,小聲地嘟囔:“我給他惹麻煩了。”而且是大麻煩,丟了半壁江山。後半句,顧北北沒還意思說出口。
祝妃兒眼裏急切,開始敲邊鼓:“什麼麻煩?”意識到自己太過多事了,祝妃兒斂了迫不及待的神色,解釋,“我也是擔心你。”
顧北北欣慰地笑笑:“我現在沒事,也回來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遇上了一個壞男人。”
對,在顧北北心裏,她將蘇夜定義為壞男人,一起起因都是因為他,可是她似乎忘了蘇夜對她也是有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