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北山突然打來電話本就讓簡柔很是驚訝,等費北山提到費也的時候,簡柔激動得渾身都不由的微微顫抖起來
如費北山所言,費也是他的兒子,他當然有權利管。
可這些話聽到簡柔耳裏總是會有些變了味兒。
這不得不讓簡柔跟帶了刺耳的刺蝟一樣,表現出強烈的攻擊性
“我當然清楚你是他的爸爸,可是別忘了那個時候我爭取到了撫養權。我不知道你想幹些什麼,可是如果真想動什麼歪心思,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簡柔眯了眯眼睛,警惕地說著。
可是當初的費北山姑且都不會被這種無力的威脅嚇著,更何況是而今呢?
任由現在的簡柔在外麵有多麼風光,落到他費北山麵前,也隻得是耍狠放一些根本很是無力的狠話而已。
故而費北山聽她這麼一說,瞬時就聽得他一聲輕蔑的嗤笑。
“簡柔你也真是奇怪,我這個做爸爸的,一心為了兒子,能有什麼歪心思?再說了,我如若真想要怎麼樣,你以為你有什麼能耐可以阻攔我?”
費北山說這話的語氣帶著輕視,然而不等簡柔開口回應,就又聽他說道:“當初我實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把兒子的撫養權交給你的,你自個兒心裏一點兒數都沒有嗎?到了如今,你還有什麼臉來威脅我?”
費北山毫不留情麵的說出這話立刻讓簡柔的臉色蒼白,她捏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好一會兒沒能說出一個字。
隻是簡柔從心底湧出的恐懼令她心煩意亂,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又覺得不論說什麼都好像不對。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現在費也過得很好,我們一家也都過得平靜,他擁有了很多真心關心愛護他的人。好不容易日子走到今天,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什麼來影響他。”
簡柔的話說到這會兒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輕聲說道:“既然你這麼快就知道他在學校跟人打架的事兒那應該也清楚起因,和當初我說的一樣,我隻想我的兒子能好好的生活。”
簡柔說的這些話雖然字字尋常,可也隻有費北山聽著如刀紮在心頭上一般。
他當然知道費也為什麼跟人打架,隻要他想起這點,他就抑製不住的焦躁。
這一次,算作費北山啞口無言。
見狀,簡柔趕緊又道:“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他的父親,我從來不否認這點,也不會不讓你們兩個見麵。隻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如果想要見他……能不能再緩一緩。等合適的時機,我……”
這次,費北山沒讓簡柔把話說完,他打斷了她的話後,說道:“我想要做什麼,還容不得你來教我。”
費北山的態度很是輕漫,這段時間裏簡柔的精神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中。
此時聽著費北山這麼說,簡柔緊張壓抑的情緒轉瞬化作了怒火。
可是她卻不能真的衝著費北山發脾氣,隻得咬著牙忍耐。
“那好,請你仔細的和我說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想幹什麼好不好?”
簡柔說這話的時候手已經牢牢的攥著,她生怕一個鬆懈就得讓怒火發泄出來。
哪知,費北山聽著她低沉隱忍的聲音,反倒是生出了幾分故意逗弄的意味來。
“我想做什麼?我突然也不知道了,要不……咱們找個時間見見麵,再仔細和你談談,我再看看我到底想做什麼。哦,對了……關於兒子方麵,我的堅持也不會輕易更改。”
簡柔又哪裏會不清楚這是費北山故意拿她來戲耍的呢?
隻是迫於費北山那不凡的背景,簡柔如何也不敢放鬆,那年她和費北山離婚的時候,雖然費北山把費也的撫養權讓給了她,可是從始至終費北山都未開口說過這件事。
那時她也想讓趙憾之能從費北山那兒套一套話,問問費北山到底心頭是怎麼想的。
隻是就算跌落穀底,不知未來前途如何,費北山也都對費也的事閉口不答,越是這樣簡柔就越是害怕。
一直以來,她總是擔心費北山隻是迫於形勢不和她爭,現在他終於出來,而且成了費伯康的繼承人後世上根本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這般強大的費北山,簡柔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力去抵抗。
簡柔越是這麼想著心就越慌,不論如何她都不可能讓費北山把費也搶走的。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當年在你落難的時候拋棄了你,甚至還讓你破了產。可是這幾年我也不好過,直到如今我還是被許多人唾罵,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曾經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你是,我也是……所以你如果想要報複,那請你統統衝著我來就好,請你別傷害我的家人。還有兒子,你清楚他在我心目中有多麼重要,你也是個坦蕩的男人,我覺得你不會想用和我搶兒子這種卑劣的招數來對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