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行行假笑。
“你是?”她裝出了一副從來沒見他的樣子。
“不認得了?”那人一笑起來五官深邃,色相華美,可不知怎麼就一臉的不懷好意,““也是,付教練的千金嘛,誰能看得進眼去,聽說,付小姐繼承了付教練的衣缽,不但是把風雲球館重新開起來了,在比賽裏,表現也非常出色,天賦過人呢……”
行行算是聽明白了。
合著全是她那個死爹給她留下來的遺債。
錢沒見幾個,仇人倒是一堆。
行行連表情都不怎麼變,順水推舟,厚顏無恥的說下去:“唉,還不都是大家捧場賞個臉,看我這輩子第一次拿起了球拍,就一路勝利,見神殺神,每個人都說,我是繼承付教練的天賦,你看,這才半多月的時間,就比大多數人練上十多年強多了。”
她話還沒有說完,海東珠已經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了。
活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
非要跑到你付姐姐這裏來找惡心,我就如你所願惡心死你。
旁邊一人更是按捺不住了:“我靠,吹牛也不帶這麼吹的,海哥你聽聽……”他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可不正是那天和珠寶展台一起出現在風雲球館裏的任亦雲嘛,“這女人也太囂張了吧,一共練了沒半個月,看這架勢都要拿世界冠軍了……”
“哪裏哪裏……”行行擺出了一副謙虛的表情,“要說世界冠軍那是遠了點,可市級冠軍就不是什麼問題了吧……”
任亦雲讓她氣得鼻子都歪了:“你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
“八十八斤六兩七錢,怎麼,想調查我啊,不用,我告訴你好了。”
“就你?”任亦雲被她氣得簡直張牙舞爪,步步往前逼近了她,“拍子還拿不穩呢,裝什麼大頭蒜,一群弱的弱,病的病,殘的殘的東西瞎蹦躂什麼,趕緊回家去,說不定還有人給你們讓一個公交專座呢。”
“沒教養的東西。”行行一把卷起了手裏的海報,毫不客氣,迎著他臉就啪下去了,“公交專座那是現代文明之光,是幫助別人的人的一片愛心,而不是你一個年青力壯的小夥子來侮辱別人的工具。”
任亦雲都被砸懵逼了。
這女人說什麼?
這是團支部書記上身了嘛。
半天他才反應過來,一手指住了她不敢置信:“你打我……”他氣衝霄漢,頭發都豎起來了,揮起了手就向她扇過去。
行行身輕如燕,往旁閃去,然而敵方力量太強大,眼見那巴掌是躲不過去了。
這時候綠油油的一片影子一閃,一人綠化帶似的從天而降,瞬間擋在了行行身前,伸出了手去,輕易就架住了任亦雲的手。
“啊……”任亦雲如同被車碾過一般的叫起來了,“姓……姓英的……你鬆手……海哥……”他慘叫。
英染一來。
不管打什麼架都沒有懸念了。
不怪我方太慫,實在敵方力量太強大,那珠寶展台忙不迭的過來打圓場:“誤會,誤會啊,大家都是選手,比賽之前鬧事,影響不好嘛……”
英染輕哼一聲,一把甩開了任亦雲的手。
“海哥……”任亦雲眼淚汪汪的奔向了海東珠。
“不疼不疼啊。”海東珠抓住了他手,牽狗似的就把他牽走了。
一但靜下來了,剩下的幾個人就有些尷尬,麵麵相覷,不管行行視線看向了誰,誰就一臉心虛的避開了她。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行行也不急,“不管怎麼說,都該給我透個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