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子？”一旁的愛麗聽到了我的對話，沒等我說完就輕蔑地笑了起來，“就那個一毛錢都摳不出的錢老爺子什麼時候成波波你的客人了？”
“要你管啊三八。”波波似是對愛麗非常得不爽，不比昨天那種爽朗的性格，她直接罵了起來，“我說錢老爺子是我的客人就是我的客人。”
“錢老爺子一直說自己中了彩票，得了大獎有錢的不得了。”愛麗沒有扭頭看波波，隻對著鏡子輕輕描繪著這自己的眉毛，“可也沒見她給過哪個小姐一分錢的小費啊，一個晚上連瓶酒都不點，陪他還不如陪隻狗。”
“誰說錢老爺子沒有錢了，”波波冷哼了起來，直接轉向了愛麗，語氣變得尖酸刻薄，“有些人做了這麼久的小姐，沒有半點本事賺不到錢，最後隻能賣，沒有什麼本事隻會說別人沒錢，錢老爺給我看過他的銀行卡短信，裏麵實實在在有一千萬呢！”
“哦？”聽到波波這麼說，愛麗不由也轉過了身，“那我也沒見他給你什麼小費啊，胡謅吧。”
“放你娘的狗屁！”波波的用詞粗俗不堪，像是被愛麗惹急了一樣，張開嘴也口不擇言了，“那隻是錢老爺子看不上你們這群被人用過的女人，想要找個處女，說自己可以花三萬塊買初夜的！”
波波口中的話讓我震驚了住，因為她那絲毫不避諱的大嗓門，整個屋子的小姐也都聽的清清楚楚。
一瞬間，屋子裏不再有其他碎碎念的談話聲，在驚歎這樣一筆錢之餘，也盯著我們這裏。
“三萬塊？”愛麗鄙夷地笑著，卻把目光轉向了我，雖然這句話愛麗是對波波說的，卻像是專門告知於我的，“可惜啦波波，你早就不是‘小綿羊’了，隻能圍著‘小綿羊’轉悠，看有沒有誰能幫你把這三萬塊賺了。”
三萬塊……
這大概就是我對波波來說的價值吧？
也對呢，在這樣的地方，我能期待誰真人對我好？一個個都是自己都保不住自己的人，一個個都是想要闖出這片深潭的人，哪有什麼人真的把我當做朋友看待？
“鬧什麼呢？外麵就聽見你們吵吵鬧鬧的了。”媽媽桑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更衣室，大概是聽見了波波和愛麗的對話，一臉的不悅。
“我們在說錢老爺看中的姑娘有三萬塊的出台費。”愛麗也不忌諱，當著波波的麵就說了這件事。
“三萬塊？”媽媽桑冷冷的笑著，“那個糟老頭哪有這麼多錢，屁股後麵不知道欠了多少債，每次有人來討債就到我這裏避風頭！”
“有的！”波波聽到自然是不樂意，連忙反駁起來，“錢老爺子給我看了銀行存款短信的！”
“那是假的你也信，”媽媽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波波你都做這行這麼久了，不知道真金白銀在你麵前的才叫錢，其他都是假的麼？”
媽媽桑的這句話惹得這裏的姑娘們哈哈大笑，讓波波非常的沒麵子，她紅著一張臉，誰也不理就坐回到了自己的化妝台前，一張臉氣鼓鼓的模樣。
媽媽桑到底是有些向著波波的，看到事情鬧成了這樣，不由擺了擺手讓大家不要在討論，快些準備，畢竟酒吧已經到開業的時間了。
“謝謝你愛麗姐。”看著事件漸漸平息的我不由把身子微微傾斜到愛麗的那邊，小聲地道謝。
“謝我？”愛麗瞥了我一眼，不管是聲音還是語氣都異常的冰冷，“也許我對你也有什麼企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