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聽說了嗎?之前死人的那個房間,媽媽給新來的那個女的去住了。”
“不是吧,那房間不是很久沒用過了麼?”
“對呀,別說是那個房間了,相鄰的兩個房間價格再低客人也不願去。”
“嘖嘖,媽媽桑這樣就有點不厚道了,那麼陰森森的房間。”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隻知道死人的事情。”
“好像是兩年前了吧,我聽說是一個男人出來找小姐,然後他的老婆在道上也是有點名氣的,帶著人來捉奸,小姐當場就被打死了,鮮血濺滿了屋子,而那個找小姐的男人雙腿都被打斷了,現在都隻能坐輪椅。”
“沒這麼誇張吧,死了人這酒吧還在營業?”
“都說了是兩年前,而且因為發生命案,酒吧也停業大半個月呢……”
“那……那間屋子鬧鬼麼?”
“我哪知道,反正那個小姐本來想從窗戶逃走的,爬到一半被拽回了,窗戶都被客人定死了……”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大晚上的多嚇人啊……”
我住進二樓包廂的事情很快就在小姐之中傳遍了,畢竟那是曾經死過人的房間,還發生過這麼的大事情,想不去八卦都難吧?
不過這些事情我倒不是這一刻才知道,而是上午早些時候就從愛麗那裏聽說了。
因為波波借給我的衣服全部濕掉了,我想洗幹淨了晾幹之後在還給波波,順便為衣服和昨天客人的事情給波波道個歉,可誰知道波波一大早就回家了,不在酒吧裏,我去到更衣室也隻遇到正在卸妝的愛麗。
我想為了昨天晚上那杯解酒茶給愛麗道謝,順便說了我搬到二樓住在包廂的事情。當時的愛麗就警覺的問了我包廂號和屋內的情況,告訴我曾經在這個房間裏發生的事情。
不過愛麗並沒有建議我搬走,隻說如果我是無神論主義者的話,那麼住在那也不虧,畢竟就算是住在肮髒小房間的小姐們也是時時刻刻看媽媽桑的臉色,動不動還要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那些沒錢的客人作為宣泄的場所。
其實在聽聞這件事的時候,我的心裏多少是有些抵觸的,那些牆上血跡因為時間太長也無法徹底洗刷幹淨,放在那裏總覺得有些刺眼睛,地毯倒是被我卷起來丟到不用的衣櫃裏去了。
看不見的話自己也倒不會去想,牆上的話我隻能等身上有些錢了,買些牆紙遮住吧。
“音音!你昨天晚上買了六千五啊?!”我真坐在更衣室的梳妝台梳著自己才吹幹沒多久的頭發,剛來上班的波波就興衝衝的跑到了我的身邊,一臉不可置信的大聲的質問著我。
波波的聲音很響,引得周圍不少在化妝的小姐盯著我看,然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這件事隻有我和媽媽桑知道,可本就覺得恥辱的我誰都沒有誰,波波會知道的話,一定是媽媽桑告訴她的。明明保證過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怎麼還是把這件事告訴波波了呢?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底有些厭惡,不願再相信媽媽和我保證的任何話語。
而已經跑到我麵前的波波,語氣非常的鄙夷,似是非常看不慣我這樣的做法,“你昨天把我的客人晾在一邊!你跑去賣了?!為了那區區的六千五百塊你就把自己的身體出賣了?!”
“我……”波波的問法非常難聽,我去卻不能把事實告訴她,停頓了一下之後,我隻能這麼和她解釋,“波波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的,昨天你的那位客人,就是那個錢老爺子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