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睡熟了,”波波的聲音一下變了,似是不在和我說話,“怎麼樣王老板,這可是新來的‘小綿羊’,連客人都還沒接過,哪都鮮嫩著呢!”
“可是‘小綿羊’出台不是要你們媽媽同意麼?就這麼帶出去……不好吧&”和波波說話的人顯得很猶豫。
“事後最多再多給點錢而已,”波波勸說著,“你要想清楚哦,要是之後知道的人多了,可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他們似乎還在說什麼,可我覺得自己腦袋太重,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沒能聽清楚他們下麵的話。
直到我被人用巴掌打臉,扇醒了。
“喂,起來!”打我的是愛麗,她目光凶凶的,一點都不友好,“要睡回到屋裏睡!”
“愛麗姐……”我半睜著眼睛四處環顧了一下,發現自己還坐在酒吧大廳裏,而波波正雙手抱胸,一臉不爽的看著愛麗,我也笑著打招呼,“波波也在啊。”
說起來我剛睡著的時候,聽見波波在和別人說話來著,是愛麗麼?
“媽媽讓你接客,你倒好自己喝的爛醉如泥。”愛麗冷冷責罵我,也不管我是不是有力氣,拖著我就往酒吧後麵走,“走,我帶你去睡覺。”
“我沒事……”我想要甩開愛麗,卻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完全趴在了愛麗的身上,可就算這樣,我嘴巴裏依舊念叨個不停,“我又沒醉,我可是陪酒的,可以陪的……”
“哼,真希望你清醒的時候也能記得現在說的話,幾杯酒就讓你自願做小姐了?”愛麗冷哼。
再之後我就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是躺在類似昨天的那種小房間裏,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並非一個人在屋子裏,愛麗端著杯子坐在床邊。
“愛麗姐……”頭腦昏沉沉的我十分艱難的爬了起來。
“解酒茶。”愛麗麵無表情的遞上了手中的杯子。
“謝謝,”受寵若驚的我接了過來,因為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鍾,我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不由詢問起來,“愛麗姐,現在幾點了。”
愛麗:“下午六點半,你睡了一整天。”
“這麼久?”
我明明記得昨天波波帶我喝酒的時候還不到十點。
“不同種類的酒一起喝,很容易醉的。”愛麗沒有理會我,自顧自說著,“而且在這裏,越甜的酒後勁越大,被稱作‘斷片酒’,就算是小姐也不會多喝的。”
“哦。”我點頭,“這樣啊……”
說起來昨天波波的確給我喝了不少甜甜香香的酒,因為她說她會看著我,放我放心喝,盡可能的認識一下酒的種類和味道,我也就都聽從一杯接著一杯喝。
“這裏是風月酒吧,什麼皮肉生意都會做,你要是隻想當陪酒的‘小綿羊’自己今後小心點。”
此時的愛麗給我的感覺和昨晚不同,雖然依舊是一副討厭我不願理我的樣子,行為上卻還是比較關心我的。
隻是她似乎在對我做著什麼告誡,我雖然有些感激卻聽的不是非常明白。
“‘小綿羊’到底是什麼意思?”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我已經聽到太多次這樣的詞彙了,可是從來沒有人和我解釋過。
“你不知道麼?”愛麗冷笑著看著我,“和初生牛犢差不多的感覺,小綿羊就是沒有被男人碰過的處女。”
“處……”我聽愛麗這麼說,臉頰一下紅了。
“不是所有的人進來都是處女之身的,”愛麗說起這些一點都不害臊,似是隻在說著非常普通的事情一般,“所以所有進來做小姐的人媽媽都會親自檢查一下,畢竟‘小綿羊’的價格會高一些,尤其首次出台,價錢可以翻上三倍不止,媽媽也賺不少,算是塊寶。”
“可是……”
可是我並沒有覺得自己被當做寶啊。
“你是嚴老大送來的吧,”愛麗像是清楚我的疑惑,沒等我說完就解釋了起來,“原本以為你是雙破鞋,可慣例檢查卻是‘小綿羊’,不能光明正大的抬價賣出去,又不能在你今後願意出台的時候按照平價算,媽媽是因為這才覺得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