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的話帶給我的信息量太大，我一下沒法反應過來，隻能眨著雙眼有些傻愣愣地看著她。
等我緩過神也去試著理解這段話的意思之後，我向愛麗詢問了幾個我沒有弄清楚的問題。
“嚴豪……就是你們口中的嚴老大，他一般……會來這裏麼？”我的底氣不足，聲音也怯生生的。
愛麗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你和他有什麼過節，但是放心好了，嚴老大基本沒來過。”
“那……媽媽桑和嚴老大的關係好不好？”我往愛麗的身邊挪了挪，有些想要套近乎的味道。
畢竟媽媽桑還知道我是‘小綿羊’，要是這件事被嚴豪知道的話，我怕是又要被帶回比這裏更水深火熱的地獄之中去了。
“媽媽和嚴老大沒有什麼特別關係，你看媽媽那樣就知道他不會是嚴豪喜歡的類型，年紀太大了。”愛麗誤會了我的意思，“酒吧每日的賬都是這裏的打手的頭頭交給嚴老大的，媽媽隻想著怎麼在這裏賺更多的錢。”
雖然愛麗的回答有些偏，但我也能從她的話語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媽媽桑是不會把我還是‘小綿羊’的事情告訴嚴豪的。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稍稍的安心。
比起待在嚴豪的身邊當情婦，我感覺還是這裏好一些。
最主要的問題解決了之後，我又問起了另一個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那你之前說的自願出台的意思是？”
“這裏的陪酒小姐並非客人需要就可以帶出台的，都是看我們自己的意思，出台的話價格服務都可以自己定，酒吧隻收取固定的傭金，”愛麗的眉頭皺了起來，我明顯感覺到她對我開始不耐煩，卻還是耐著性子和我說完，“如果客人硬要帶你出台，你就可以叫媽媽來解決。”
愛麗的回答讓我感到驚喜，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真的麼？不是必須出台的？！”
因為昨天在酒吧了解的過於片麵，想起在更衣室聽到的那些話，我還以為這裏的小姐都是必須出台的呢，畢竟大家看起來都……那麼開放。
“所有的酒吧都是這樣的，有什麼好奇怪的？”愛麗對我的興奮表示不屑，“你真是沒見過一點世麵。”
“可我之前不知道……”我臉上的笑意有些憋不住，嘴角已經上揚了起來。
“別那麼天真，隻坐台的話，在這裏拿不到什麼錢的，”愛麗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看著我，語氣有些輕蔑，“這裏早就不是A市最大的酒吧了，客人也少了好多，酒吧拿的回扣又多，抱著自己隻當普通陪酒小姐就行的想法，你可能會連飯都吃不上。”
不知道為什麼，愛麗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悲傷，眼睛也有片刻的失神，她並沒有看著我，那些嘲諷的話雖像是在說給我聽的，卻又不是說給我聽的。
我想起了昨天媽媽桑說愛麗幾個月前也是小綿羊的話，心裏一下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愛麗姐，是在嘲諷自己吧，覺得之前的自己過於天真……
我和愛麗姐的話題剛剛告一段落，小房間門便被人從外打了開，穿著性感睡衣的波波笑吟吟地闖了進來：“音音，要上班啦！你怎麼還在睡？”
“波波！”我看著這個和善的笑容，心中的陰霾被刮走了不少，笑著給出了回應。
“你昨天真的喝地好醉啊，都怪我忘記你是第一次喝酒，讓你喝得太猛啦！”波波無視了同樣在房間裏的愛麗，跨過了她，坐到了我的床頭，伸手勾住我的肩膀，“不過音音你也好厲害了，喝了那麼多才醉！你不說的話我不相信你之前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