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隻有王妃,不娶他人。”拓跋寬道,提步繞過桑妮離去,顯示此事不可商量。
桑妮又追上拓跋寬道:“我不配為你的妃子嗎?你的王妃可有我美?她不讓你再娶妻?”
“孤看著度量很大?”拓跋寬停下了道,“你若再阻孤的路,孤可不管你是那個部落首領的女兒,照殺不誤。”
桑妮麵色突變,眼神中透出恐懼,衛染輕笑,拓跋寬如此狠話,也不怕影響拓跋族和格尼托部落關係。
“衛染善妒,容忍不了王娶其他妃子,”衛染道,拓跋寬轉身看著她,等她上前,衛染站於他身邊對桑妮道,“我想桑妮如此貌美,左王必定疼惜。王不是針對你,不管那個部落女子,不論是何緣由,王都隻是衛染一人的,不會再納妃了。”
衛染道完向桑妮微笑點頭,而後同拓跋寬一並回了中殿。
“聽聞格尼托部落女子都是美人,王出征如此久,可是有緣由的?”衛染揪了拓跋寬的衣領道,眼神狡黠。
“王妃善妒,那個女子敢近接近我?”拓跋寬抱起衛染道,“我今日才知王妃伶牙俐齒呀。”
“是呀,伶牙俐齒,若王近別的女人,我就懲罰王。”衛染道完抱著拓跋寬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拓跋寬大笑道:“我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懲罰。”
衛染懷孕是在三月後,喝著羊奶便覺反胃,抑製不住欣喜,讓醫者來診斷,真是有孕了。她跑去告知拓跋寬,拓跋寬撇下了中殿正商議要事的大臣,抱了衛染回王妃宮殿,以未能阻止王妃亂跑為由責罰了王妃宮殿的奴才。
整個王宮為王妃懷孕而歡喜同時皆陷入了緊張之中,王妃出宮殿不許少於五人陪伴,前兩人領路,後兩人護著,身邊還需一人攙扶。所有吃食皆需醫者檢查了才能送入王妃宮殿,王宮中所有路上必須日查三次,不能有石子,也不能濕滑。
總而言之,為護王妃和她腹中胎兒的拓跋王,每日都能想出新規矩來,讓整個王宮為之一震。即便是王妃因花絮打了個噴嚏,王便下命所有王宮中的一夜之間全換成香味不濃、花粉不重的花。
用閭丘思的話道:“王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王妃你肚子裏的孩子快快出來,不然宮裏的奴才都要被王給嚇瘋了。”
衛染笑道:“這才三個月,懷胎十月,還需半年呢。”
“小王子倒是在王妃肚子裏麵待半年,奴才們可是度日如年。”
“你怎知是小王子,我倒是想生個小公主。”衛染道,她答應了拓跋寬給他生個苓兒。
“我能感知,王妃肚子裏的必定是小王子。”閭丘思道。
“你若能感知,怎不做大祭司,”衛染道,轉身看了外頭天已黑,問閭丘思道,“王今日怎還未回來?”
“思聽聞左王在拓跋族邊域起兵了,左王妃桑妮還拉攏了格尼托部落支持左王,想必王這會子正同大臣商議對策。”
“左王拓跋滇起兵造反嗎?”衛染驚訝道,突然拓跋滇那似拓跋寬的雙眸出現在腦中,衛染不禁打了個寒戰,那時在牢獄之中,她夢中看到的雙眼是拓跋滇嗎?他怎會去牢獄之中見她,又毫無聲息的離開呢?
拓跋寬到宮殿寢房時衛染已經睡下,卻輾轉難眠,見拓跋寬進房,連忙起身。
“怎還沒入睡,聽醫者道懷孕的女子要多睡。”拓跋寬拿來狐皮氅衣裹住了衛染道。
“王,左王的事如何了?”
“我過幾日便會親征。”拓跋寬知瞞不住,隻能直說。
衛染皺眉急切問道:“王要親征,是否左王勢力很強?”
“不必擔心,我隻是想親手解決了他。”
“他是王的親弟弟。”
“他早已有異心,我給了他機會,他害死了苓兒,我也看在太後麵子上饒了他,但他一再不知悔改,士兵在他府邸搜出了許多你的畫像,他竟然還敢覬覦你,我定要親手殺了他。”拓跋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