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染不知拓跋寬如何處理拓跋苓的事,總之,她的宮殿無人來打擾,即便是太後也未曾來過。直至閭丘思養好了身子來宮殿陪伴她,衛染才知拓跋寬與太後大吵,賜死了大祭司,對外道是拓跋苓病逝。
“王信是大祭司給苓兒下毒的?”衛染問閭丘思道,她記得她告知拓跋寬是大祭司給拓跋苓下毒的,拓跋寬有些不信。
“王命兄長查了此事,隨沒查出大祭司下毒的確鑿證據,但大祭司陷害王妃藥中有毒,害得王妃入了牢獄,且一直在蠱惑太後,王妃是妖女有害王,要盡快殺了王妃是事實。”閭丘思道,“是以大祭司是因陷害王妃的罪名被賜死的。”
“那太後必不會信服,所以同王大吵了。”衛染道,她並不擔心太後對她的態度,她更擔憂的是大祭司背後的那個人沒查出來,大祭司定不會無緣由要殺拓跋苓,他背後定然有人指使,這個人沒查出來,遲早他還會再動手的。
“是呀,聽說太後氣得病了,王派兵護著王妃的宮殿,不然太後早來此了。”閭丘思道。
是夜,衛染對拓跋寬道:“王越是如此護著衛染,太後越不會喜歡衛染了,外頭會有更多人道衛染是妖女,迷惑王。”
拓跋寬不以為意,抱住衛染笑道:“你不就是把孤你迷惑了?”
衛染皺眉道:“我同王說正事,王不覺大祭司的事背後還有人主使嗎?”
“你還病著,無須想這些,陪我用膳,本王餓了。”拓跋寬道,輕而易舉將嬌小的衛染抱起,至坐榻上,擁她在懷裏用膳。
深夜時衛染醒來,拓跋寬卻不在身邊了,她裹上狐皮氅衣至寢房門口便看到站於中廳的拓跋寬,他站於窗邊,麵容悲傷,窗台旁是昔日苓兒玩過的木雕和泥人。
衛染知為了不讓她想起苓兒傷心,她醒來後拓跋寬便一直在她麵前回避苓兒的事,且裝著安然無事的樣子,然,他那麼寵苓兒,她怎會不知他心下有多傷心。
衛染輕聲走至他身邊,踮起腳為拓跋寬披上厚重的披風,依偎在她懷裏道:“王,衛染會為你生個女兒。”
拓跋寬將衛染抱起,讓她麵對自個坐在窗台上,捏了她的下巴道:“是誰答應了我,若下次再光腳出來中廳便任我罰?”
衛染被拓跋寬埋於她頸窩的氣息癢得直往後退,片刻卻被拓跋寬拉入懷中道:“染,一個女兒可不夠。”
衛染愈加羞愧不言了,輕捶拓跋寬的肩膀,被他橫抱起道:“看我怎麼罰你。”
拓跋寬不許衛染出自個的宮殿已有一月,直到衛染身子養得胖了些許才準許她在王宮內自由走動。
衛染先去的是太後的宮殿,然太後不願見她,她在殿外跪了一個時辰,太後仍舊派人道不想見她,她才離去,若不然她跪久了讓拓跋寬知道,必定隻會加深太後和拓跋寬的隔閡。衛染想,過幾天待拓跋寬與太後的氣性都消了,她在從中勸說。
衛染想著正午了,中央宮殿同拓跋寬一並用膳,她身邊隻跟了閭丘思,入了中殿花園也就沒讓人進去告知拓跋寬。
然走至花園後時卻見一名高挑的紅衣女子站於拓跋寬麵前道:“拓跋寬,你什麼意思,我父親將我送來是嫁給你的,你為何把我賜給你弟弟?”
衛染看去,拓跋寬之後便是他三名弟弟之一拓跋滇,他那雙眼睛同拓跋寬一模一樣,深沉銳利如山鷹的雙眼,此刻他正毫不覺得丟麵子地看著質問拓跋寬的未婚妻。
閭丘思在衛染耳邊道:“這個女人應該是格尼托部落首領的女兒桑妮,正妻所生長女,王大敗了格尼托部落,那個首領劃了地給拓跋族,為了表明日後和平相處之意,還把自個女兒送給了王,不過王將桑妮賜給了左王。”
衛染竟不知自個養病不通外界之時還發生了這些事,她不讓閭丘思出聲,有些賭氣地想看這出好戲。
“孤已有王妃,不會再納妃,左王與你年齡相仿,未取過正妃,難道你覺著委屈了你嗎?”拓跋寬冷然道。
“我喜歡的是你,要嫁的也是你,不是左王,”桑妮道,“我知你有正妃,桑妮甘願為側妃。”
衛染看去,背對著他的拓跋寬麵色看不到,她卻看到了桑妮臉上的自信和堅決,這個女子該是上行山之北認為的美人,高挑輕微胖,麵容白皙透著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