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衛染一(2 / 3)

“王妃,此時是否要告知太後?”閭丘思道,拓跋王出征,如今宮中最有權的便是太後,且太後十分疼愛拓跋苓。

“不能打草驚蛇,”衛染道,“日後每日大祭司禱告我都要求在氈房中,他便無從下手了,這些藥我們私下給苓兒服用。”

閭丘思點頭,衛染稍後便搬入了拓跋苓的氈房中,道是要日夜照顧她。

大祭司屋滿來為拓跋苓禱告時,衛染道她要以王妃身份一同禱告,不離開氈房,屋滿幾番說詞都被衛染擋了回去,屋滿隻好讓衛染在氈房中。衛染留意屋滿的每一個動作,從而他無法對拓跋苓下手。

三日後拓跋苓身上的燒熱果然退了些,衛染欣喜,也確認了拓跋苓是被人下了毒,她愈加心慌這個人既然敢給拓跋苓下毒,必然不會嘛呢簡單,她連忙寫了信讓人送去給拓跋寬,讓他防備著些。

當日,衛染派人送出了信後心就一直莫名的慌張,閭丘思端來藥時她手抖得連要藥碗都端不平,隻得讓閭丘思喂拓跋苓喝藥。

氈房外傳來腳步聲,隨後奴才道:“太後到。”

衛染詫異,安撫住正在為拓跋苓喝藥的閭丘思正想至氈房外,沒想到太後疾步走入了氈房中,麵色肅然,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閭丘思手中的藥碗,命人奪了過來。

衛染給太後行禮起身時,太後重重的扇了她一巴掌,衛染跌坐在一旁的地上,閭丘思連忙上前扶著衛染。

“來人,把這兩個要害我孫女的女兒抓起來。”太後道。

“太後,您弄錯了,王妃是要救公主。”閭丘思急道。

“哪裏輪得上你說話,別以為王兒重用你兄長,你就自添身段。”太後指著閭丘思道,“若不是大祭司告知本宮,苓兒死了,你們倆都要陪葬。”

“太後,衛染從沒想過害死苓兒,苓兒中毒,大祭司的法子根本就不能救苓兒,隻有要才能治病,湖水如何能解毒。”衛染跪正了向太後道,太後也是個深明大義的女子,不該會信大祭司的話。

“醫者和大祭司都說苓兒是病,你道是中毒,你可懂醫術?”太後道,“你不懂醫術又怎知苓兒是中毒了?你為王妃多年,卻始終不能忘宣土,竟敢私自聯絡外人,還想害死苓兒,你無所出,本宮等著你養好身子,你卻不知恩重,心思歹毒,連王兒的其他子女都不放過。”

衛染無從辯解,拓跋族很是忌諱與上行山之北的人聯絡,他們認為南方宣土的人皆覬覦上行山之北,危險奸詐。

“太後,這些藥是為苓兒解毒的,太後請相信衛染,苓兒這幾日已經大有好轉,繼續喝藥,再過幾日苓兒便能好了。”衛染道。

“胡說,大祭司將要給羊喝了,羊片刻便死了,你還說是解藥,”太後道,“來人把衛染和閭丘思押回宮關起來。”

衛染掙紮著推開上前抓她的人,奪過一旁奴才手中的那碗藥,將碗中剩餘的藥全數喝下了,眾人都愣住了,太後驚訝地望著衛染,片刻過去,她還好好的站著。

“太後,衛染不知大祭司的羊為何會死,但衛染喂苓兒喝的是藥而不是毒,太後如此寵愛苓兒,又深明大義,心下想必也明白能救苓兒的隻能是藥,既然拓跋族醫者的藥不能治好苓兒,衛染便隻能求助宣土醫者,隻要能治好苓兒,何必要區分藥來自何處呢?”衛染跪下道。

太後隻見衛染確實並無反應,而她向床塌上看去拓跋苓的麵色確實比之前好了許多。

衛染知她一直無所出,且拓跋寬為她不娶任何側妃,太後本喜愛她,卻更看中拓跋寬和王室,太後幾次讓她去說服拓跋寬納妃,她都不肯,太後必定對她有些隔閡了。

“太後可囚禁衛染,但萬莫耽誤了苓兒的救治,繼續讓苓兒服藥,若苓兒不能治好,衛染願同苓兒一並去見雪神贖罪。”

上行山之北的部落皆認為人死後第一個見的便是雪神,好人雪神會讓他們重生,而壞人,必定被雪神掩埋入雪山之中永受冰封刺骨之痛。

太後曆經幾代拓跋王自然不會一時被大祭司蒙蔽了智慧,她看了衛染道:“先把王妃壓下去關入王宮牢獄之中,若苓兒有能治好,本宮就放了你,若苓兒有個三長兩短,本宮會以私通外人,毒害公主的罪名處死你,王兒再護著你也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