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軒這邊剛說出真相,歐向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了張少軍略有些嘶啞的聲音,緊接著,歐向陽便站了起來:“什麼?那個娟子死了?”
他的一句話讓墨淺瞬間變了臉色,連同身旁的韓勵都忽然站了起來,他們望著歐向陽陰晴不定的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歐向陽掛斷了電話,然後臉色凝重的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韓勵、墨淺,你們一會兒將陳睿軒送到下麵這個地址,然後告訴張天寶,讓他先看一會兒,我這邊處理好了,馬上派人接他。”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陳睿軒猛然站了起來,指著他們的鼻子說道:“你們這叫過河拆橋,不是說要放過我的嗎?”
歐向陽冷笑了一聲,說:“陳院長,是你會錯意了吧?我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再說了,我們誰可都沒有強迫你,是你自己為了家人選擇了與我們配合。如果你想反悔,小心我手裏的那些證據……”
見陳睿軒總算變老實了一點,他才衝墨淺和韓勵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衝向了門口。
歐向陽走後。
“他怎麼辦?”墨淺問。
“看我的!”還不等墨淺反應過來,就見陳睿軒像頭死豬一樣怦然倒地。
墨淺不由向對方豎了個大拇指,兩人開始按歐向陽的吩咐分頭做起了事。
大概半個小時後,張少軍在自己的辦公室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歐向陽。
“怎麼會這樣?”歐向陽一進門,便緊皺著眉頭問道。
“初步斷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有五六天左右,原因是服食大量安眠藥而死。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死者是他殺,當然,也沒有她是自殺的證據。”張少軍言簡意賅的說出了娟子的死因,然後問道:“看來,卓天威早在進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退路,如此一來,三年前的案子可能就更加難破了。”
“不一定。”歐向陽搖了搖頭,說:“如果三年前沈雲千的案子破不了,那就來一個別的案子。總之,我不會輕易讓卓天威從監獄裏出來。”
“什麼意思?”張少軍似是聽到了一些弦外之因,不由悄聲問道:“難道你有別的辦法?”
歐向陽點了點頭,遂附在張少軍的耳朵旁小聲說了出來。
隻是,還沒等他說完,張少軍就一把拽住了歐向陽的手臂,吃驚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們怎麼敢……”
“有什麼不敢的,如果張隊長怕受連累,大可以不用管這個案子!”歐向陽因著娟子的死本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見張少軍如此,更是覺得氣憤難當。
張少軍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釋道:“向陽,你知道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問你,在你逼問陳睿軒之前,可知道他的嶽父是誰?可知道他身後到底有著怎麼樣複雜的背景?”
歐向陽毫不在乎的看了對方一眼,說道:“張隊長未免有些太低估我的能力了吧,要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背景,我也許還考慮放他一馬,可現在,我卻是徹底打消了自己心軟的念頭。”
“可你就不怕到時候有人會找你的麻煩?”張少軍顯然不敢想象,為了三年前的案子,難道歐向陽連名譽和地位都不要了嗎?
“隨便!我等著。”歐向陽沒有告訴張少軍,其實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陳睿軒的事他有足夠的信心,別說他的嶽父一直就不喜歡這個女婿,就是他真的為了女兒願意出頭,歐向陽也不會讓他有動他們的機會。隻不過,他倒很想看看,麵前的刑警隊大隊長將如何對付陳睿軒這個燙手山芋?
“那個,陳睿軒現在在哪兒?”張少軍揉了揉兩邊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皺著眉頭問道。
“在我那裏。不過,你好像先得申請拘捕令吧?”歐向陽有意提醒道。
張少軍還真忘了得按程序辦事,剛才的他光顧得擔心事情的後果了,可這拘捕令也不是隨便就能申請的吧,他輕瞄了對方一眼,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這個當然得申請,可是理由……”
歐向陽神秘的一笑,遂附在張少軍耳邊說了幾句話,隨著對方說話的速度,張少軍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終於,他露出了一個驚喜的表情,拍著歐向陽的肩膀就說道:“太好了!你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