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錢萬蘇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包紮的仿佛埃及的木乃伊一樣,而且還被牢牢的固定在病床上,房間內放著兩張病床,可是整個房間內空無一人。
“喂!有人沒有?這裏是哪裏?咳咳咳咳……”錢萬扯著嗓子大聲的喊了一聲,就被嗓子內的幹澀的感覺打敗了,一連串的咳嗽讓他再也說不下去。
“有人,當然有人!”一個仿佛黃鸝一樣清脆的聲音從門外麵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遠遠的便從門縫中傳來,錢萬嗅了嗅,臉上一片酡紅,處女香,我可以肯定,這是最純正的處女香,錢萬的某個部位迅速的勃起,錢萬連忙伸出手去抓放在腳底下的被子,可是他全身都被固定在床上,哪裏還能抓什麼被子,隻是扯的床吱噶作響。
“別起來別動!你的傷口剛剛包紮好,抹上了丁先生帶來的據說是來自東方的特效藥,你必須老老實實的呆在床上,否則出了問題,我怎麼跟丁先生交代?”一個風姿卓越,無限優雅的女子一邊走一邊說著,雪白的護士套裝讓她的容貌更是增加了一分的誘惑。
“對了,我還沒有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做白玉蘭,我是丁先生診所的護士,您好,很高興認識您。以後將由我來負責您的護士工作,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原諒。”女子,哦,我們應該稱呼她白玉蘭護士,恩,或者稱她為白玉蘭小姐都可以。誰還記得她?
當然,如有人稱呼她一聲白家大小姐,估計這位姑奶奶也不會太在意的。(汗一個,倒追能夠追上門的,還真的不多,我們強悍的白玉蘭小姐上場了……)
“嗯……嗯?”錢萬冷靜了一下,天魔的一個本能就是誘惑別人,錢萬雖然剛剛看到白玉蘭驚豔了一下,但是隨即就放開了,再美的女人,在天魔看來都不過是一堆由肉和骨頭堆砌而來的生命罷了,這種要實力沒有實力,要長生沒有長生的脆弱的生命,在他們看來都是不值得關注的。
“丁易呢?他在幹什麼?難道我身上的這些爛七八糟的東西都是他包裹的?”錢萬指著自己身上從頭到腳亂七八糟的包紮的繃帶,四肢動了一下,“也是他把我綁在這裏?他的醫術不是不錯麼?怎麼綁紮繃帶的技術爛到這個程度?”
聽到這樣的問話,漂亮女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她在家裏何嚐受過這樣不客氣的問話?隻有她給別人臉色看,什麼時候別人敢給她臉色看?更何況……你那是什麼表情!我知道那繃帶包裹的很難看,可是……
可是,這繃帶是她進行綁紮的!難道她容易麼?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幹過一點活兒,就是洗手都是仆人們準備好一切,她才肯慢慢的洗手,更何況綁紮繃帶這種粗活兒,她能夠綁成這樣的已經很不錯了。
更何況……嗯,她還在他身上試驗了很多的在電視電影中學到的綁紮方法,比如*的專用綁紮方法,比如廣泛流傳於武林中的四肢攥蹄綁紮法,比如,嗯,一個花蝴蝶……嗯,可憐的錢萬現在還看不見自己身上繃帶的綁紮的藝術特色,否則將成為第一個被氣死的天魔,不過,有必要連蝴蝶結都綁上麼?
“我……這個對不起,您身上的繃帶都是我綁紮的,對不起,很難看,我以後會改進的……”白玉蘭一邊道歉,一邊順手操起桌子上的剪刀哢哢哢嚓的將連接錢萬四肢和四周的堅固物體的繃帶剪斷,“對不起,我是怕您蘇醒過來,動了傷口,那麼情況會很糟糕,所以才將您固定在這裏的,請您不要告訴丁先生好麼?如果沒有了這個工作,我想我不知道該到哪裏去……”白玉蘭在這方麵可沒有撒謊,當初她為了見到丁易,派了一個手下到這裏等待,期望能夠找到丁易,但是卻被她的表哥知道,於是偷偷的派來的殺手,結果全軍覆滅。
為了見一見丁易,她直接和自己的大表哥鬧翻了,估計她的那個外邊粗豪內裏小氣的表哥,肯定會說動長老院的那些老不死的家夥們找她的一些小麻煩。可惡的老混蛋們!他們一直恨不得整天給別人找麻煩,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夠讓他們興奮,他們恨不得將所有的白家小輩全部趕出白家,白家有出息的人幾乎都是被趕出去的人創立的,所以沿襲了古怪的傳統的老家夥恨不得將白家的所有小輩趕出家門。所以,說起來,這真的不過是一個很常見的小麻煩,小麻煩而已。
嗯,如果說驅逐出家門也算是小麻煩的話,那麼也就僅僅是一些小麻煩而已。
所以,錢萬一番探測之後,就覺得白玉蘭沒有說謊,是一個很溫和善良可愛的小姑娘。他站起來之後,大咧咧的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算了,我也不跟你一個小護士唧唧歪歪的,告訴我丁易在哪裏就行了,媽的,我跟他沒完!”
“嗯!?……”不跟我唧唧歪歪?被稱作是小護士的某個大小姐翻著白眼心中那個氣啊!什麼叫不跟我一個小護士唧唧歪歪?你有那個能力麼?要不是為了在這裏多了解那個人的話,我何必受你這個冤枉氣?
嗯?小護士!死木乃伊,你怎麼不去死!
可是雖然翻著白眼,白玉蘭還是記著自己的身份,為了呆在偶像的身邊,我忍了,“丁先生?丁先生說他正和葉先生在地下室為您配藥,他說如果您蘇醒了,就讓我告訴您,還有一次,但是還要等一段時間。”
“還有一次?”錢萬忍不住的驚呼,這一次,一下來了五個光暗獵人,下一次來幾個?一個軍團?
錢萬咣當一聲倒在地上,頓時將白玉蘭嚇得大驚失色,如果這個病人傷口綻開,發炎的話,那麼就絕對沒有救了,那道從腹部到脖子的巨大的刀口再加上他身體內部的內傷,以及近乎粉碎的頸椎骨,還有那已經完全粉碎的兩手的手骨,任何一樣都能夠要了他的小命。要了他的命不要緊,她肯定要背上一個照顧不周的名聲,按照丁易對他的熟悉,以及麵前的這個人對於丁易毫不客氣的稱呼,精明的白玉蘭早就可以確定這個人一定是丁易熟悉的朋友或者惺惺相惜的敵人。
“喂,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辦!呸!呸!不是這句話,是你死了,我可怎麼活……嗯,也不是這一句話,你別死,就算是要死也要告訴丁易,你不是我弄死,然後再死啊!”白玉蘭一著急,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語無倫次的大聲的禱告。
錢萬哭笑不得,“就算是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把我扶起來,”可是看到白玉蘭那纖細的胳膊,錢萬又喊了一聲,“算了,我自己起來,讓開。”說著,仿佛木乃伊一樣蹦起來,衝著某個唧唧歪歪的女生扮演了一個經典的鬼臉。
“啊~!!!!!”尖銳的女聲高八度的聲調狠狠的蹂躪著剛才嚇唬她的男人,放在不遠處的玻璃杯受到尖銳的聲波刺激,喀嚓一聲爆炸碎成了小碎片,四散飛開。
“嗯,我收回我原來的評價,這個小丫頭,一點也不善良可愛……”錢萬鬱悶的碎碎的咕噥著,“還是族內的老爺子們說的好,女人真的是一種很恐怖的生物。”
或許是尖叫挽回了白小姐的麵子,也挽回了白小姐的勇氣,“你給我到床上躺著去!我不管你病了沒有,去!否則……否則……”白玉蘭護士四下看了一下,“咣當!”一聲的扯開消防櫥窗的外門,一把抓住一柄消防斧,“否則,就算是你沒有殘廢,我也要讓你變成殘廢!躺還是不躺,你自己決定!”纖細的雪白的手掌握著鋒利的消防斧,歇斯底裏的揮舞著,讓錢萬甚為害怕,他倒不是害怕這張開了爪子的小老虎傷了自己,反倒是害怕她傷了她自己。
別看那丁易平常日子裏一聲不吭的老好人,可是,丫的,絕對護短,他才不相信丁易對於那隨便打傷小白的人會寬宏大量。
臨走前,錢萬可是清清楚楚的丁易看向那些小島的惡毒的目光,這種目光以前錢萬從來沒有從丁易眼睛中看到,冷不丁的看到了,居然讓錢萬嚇得一身冷汗,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丁易對於自己任由小白被被人打傷也是很怨恨,要不是丁易還承認自己是他朋友的話,最後那個光暗獵人絕對會將自己捏的粉碎……
所以,“我的小姑奶奶,我求你了,你把斧子放下來,我這就躺在床上,你可千萬小心一點,千萬別讓斧子傷了你……
當公孫小湘端著人參烏雞湯走進來的時候,她所麵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一個穿著護士服裝的優雅的女孩手裏拎著一個碩大鋒利的消防斧頭,一個木乃伊一樣的男人躺在床上不住的哀求她放下斧子,一切都好說話,好商量……
“嗬嗬,錢先生安好!小妹這裏有禮了。”公孫小湘恭敬地施了一個禮節,然後將手裏抱著的電飯煲放下,終於解決了兩個人的之間的尷尬,“玉蘭,還不快將斧頭放下,一個女孩拿斧頭像什麼話,還不放下!去前邊看看,我在前麵煮了一些八寶粥,你去取一些過來。”
白玉蘭將斧頭放下,轉身離開房間,臨走前衝著錢萬狠狠瞪了一下眼睛,反倒是把錢萬弄得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的以為自己怕了她不成?
公孫小湘微笑的看著白玉蘭的背影走出房間,然後轉過頭忍著笑意,“錢先生,不知道這小蘭可還適合麼?”
“什麼合適?咳咳!咳咳,弟妹,我……我嗓子幹的快冒煙了,眼冒金星啊,能不能給我一口水喝,我有些困了……”錢萬蜷縮在床上用被子遮著頭呻吟的說道。
“哦?先生這麼困了啊?”公孫小湘話裏滿是揶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來,“剛才我的相公說,如果您蘇醒了的話,讓您到下邊去一趟,如果您實在是傷勢難以救治的話,那麼那些戰利品就不給你留一份了……”
“什麼!他們敢!”錢萬呼的跳起來,大呼小叫的頭也不回的跑出房間,身上的繃帶直接將四周的東西拉的亂七八糟,“把湯給我留著,我待會兒回來喝,丁易,你敢貪汙了我的戰利品,我跟你沒完!”
地下室內。
丁易揚了揚手上的一個手套,“這個歸我了,我喜歡用手解決一切的問題。”剛剛將手套旁在一邊,錢萬已經從床鋪上跳了下來,撲了過來,丁易迅速的將手套塞進自己的戒指內,正好在錢萬進門之間再拿起一樣東西。